亂鬥初選最後的亂子,就是那些最終也沒能趕得及參加的,偏遠地區的門派。其他的倒是都好,唯獨有一個叫惡人穀的武林勢力,十分囂張。他們跟陽城隔著遼闊的大海,光是坐船過來,就耗費了50幾的時日,更別舟車勞頓,水土不服,緊趕慢趕最後還是錯過了最後一場比試之後,惡人穀的人簡直要氣炸了。
“這是什麼道理!我們不過是來晚了一會兒!怎麼就不能參加比試了?!你們武林盟分明是沒有看得上我們惡人穀!分明就是故意針對我們!”
武林密子支支吾吾半,既不敢隨便開了這個口子,也不敢忤逆這個凶神惡煞的家夥。一時間,整個擂台場上都安靜極了,周圍那些同樣遲到,沒資格參賽的門派,全都聚精會神地看著這邊,隻要武林盟一鬆口,他們立刻就會衝上來,要求加賽。
然而規定畢竟是規定,隻要過了最後的期限,即便是王老子來了也沒辦法。武林密子心裏本是想要十分硬氣地拒絕他們的,而且大部分的門派也會給武林盟這個麵子,可偏偏這群叫惡人穀的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一個個猶如羅刹般地虎視眈眈,仿佛弟子隻要張口一個不字,他們就要衝上來,將他大卸八塊。
惡人穀遠在海外,幾乎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那裏的物資極為匱乏,人煙稀少,而且烈日灼燒在大地上,好像要把這片土地上的所有生靈都烤成鹹魚。這樣貧瘠又艱難的地方,本不會有人想要定居,然而這些惡人卻又不同。他們大多是犯了事兒的罪犯,或者被官家,或者被仇家追得實在沒了辦法,才躲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想要逃避追殺。這一待就是十幾年,風吹日曬,竟也習慣了那殘酷的環境。慢慢地,這些窮凶極惡之徒們也建立了門派,
光是聽這個名字也能猜到,這都是些什麼東西,所以那武林媚弟子抱著可能會被活活打死的後果,抖啊抖地拒絕了他們。
惡人穀的惡人們當場就要發飆,千鈞一發之際,花雕及時出現,他揮舞著兩板斧,攔住了即將劈在弟子頭頂的長刀。
“什麼人!膽敢在陽城撒野!”
惡人穀的人個個兒膀大腰粗,黑得像爐鼎。可滿嘴大黃牙,十足的反派作風,領頭的那個還是個光頭,光頭惡人頓時奸笑起來,“哪裏來的奶娃娃,沒斷奶就敢跑江湖。大爺我在陽城混得時候,你子還在家裏尿尿活泥巴呢,哈哈哈哈!”
花雕將弟子護在身後,自己來處理這幾個不講道理的東西,“你們幾個,不要太囂張了。”
光頭歪著腦袋看著他,一言不發,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啐了一口,“我當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跟老子話!今老子把話撂這兒,我們幾個,還真就非上擂台不可了!你們武林盟若是有本事,就現在把老子們搞死!否則的話,你們陽城的這些雜碎們,就等著被我們哥兒幾個切菜瓜吧!”
要不怎麼以往的武林大會需要嚴格篩選參賽饒資格,諸如惡人穀這種根本就不為江湖人所承認的門派,行事作風又十分霸道,在正常情況下,是絕對不敢就這麼大咧咧出現在陽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