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武林盟亂得很,又被赤麵笑魔幾次打壓了威勢,正是江湖人人觀望的時機。惡人穀的人們正是抓住他們現在不敢鬧事的心思,一窩蜂地衝出來,不但是為了武學秘籍,更因為大會規定,參賽期的人受武林盟保護,即便是尋仇也要等比賽過了再——當然,尚陽堡這種人讓而誅之的門派除外。
花雕氣樂了,他雖然未曾與惡人穀打過交道,但也絕不會被這麼兩句話嚇到。
“雖然這次武林大會不是由我們武林盟發起,但整個大會依然需要我們武林盟來主持。各位如果覺得委屈,大可以去找赤麵笑魔問個清楚。這個大惡饒名頭我想你們總不會沒聽過吧?隻要赤麵笑魔覺得你們有資格參加,我花某人絕無二話!”
“去他娘的赤麵笑魔,那是個什麼狗屁東西!沒斷奶的玩意兒還敢出來嘚瑟,老子們一刀劈不死他!行啊,你們武林盟趕緊把人喊出來,也省的老子一輪輪地打殺去找了,今,就現在,老子就要把尚陽堡的秘籍,奪過來!哈哈哈哈!”
宋穀雨隱藏在人群中聽了半晌,噗嗤一聲笑起來。
“惡人穀的雜碎們,武功不知道如何,但這嘴,真比吃了糞都讓人惡心。”宋穀雨一張嘴,那光頭惡人更是氣得不行,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你個黃毛丫頭,又是什麼東西!敢質疑老子!”
花雕不知幾人深淺,又怕宋穀雨因為嘴欠兒而吃虧,立刻主動站出來吸引火力,“沒錯,滿嘴噴糞的玩意兒,都不用赤麵笑魔親自下場,我花大爺來跟你們較量較量!”
那光頭哈哈大笑,也不接話,揮舞著長刀就劈砍過來。花雕的雙斧立刻迎接而上,兩個人就在這擂台下,你來我往,動了真格。招招狠辣,刀刀斃命。就好像隔了百八十年的家族仇恨般,拚起命來。
然而這些惡人們雖然是逃犯,但武功卻個頂個兒地厲害。花雕年紀到底是輕了些,對戰經驗不足,被那光頭找到破綻,一腳踹翻在地,根本不給他絲毫反抗的機會,那長刀好像要劈裂時空般地狠狠地砸下來,花雕一口氣提到嗓子眼兒,在這一瞬間,還真以為自己就這麼交待了。
宋穀雨的鞭子隔空準確地纏繞在那光頭的手腕上,巨大的拉扯力讓這龐然大物踉蹌了一瞬間,繼而十分惱怒地對著宋穀雨殺了過去。
“臭丫頭!老子先解決了你!”
宋穀雨冷笑一聲,原地動也不動,那光頭眼瞧著就要殺過來,卻忽然覺得頭皮一涼,他下意識地停住腳,摸了摸靈蓋……
整個腦瓜殼兒上,被人直接削掉了一層薄薄的皮。
血水順著臉頰,嘩啦啦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