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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我剛才翻閱了你之前的病曆,你的子宮癌之前是晚期,晚期這個詞……能治愈已經實屬不易,當今醫學界誰都不敢保證沒有複發的幾率,再加上你四個月前難產…雖然治療及時,但畢竟損傷了身體,而現在身體已經開始出現複發征兆,我這邊建議你繼續吃抗癌藥。”
複發的前兆就是我隨時都有可能病變離開這個世界麼?
我已經從死神那裏躲過一次又一次,這次還會有機會嗎?
我可以幸運到讓死神一次又一次的眷顧我麼?
我伸手捂住發紅的眼眶問:“抗癌藥的效果有多大?”
“家主,你之前吃的抗癌藥就是席家的,它的療效領先於世界,可以穩定你的病情,隻要不斷藥應該沒有大問題,但不敢百分之百保證。”
我心底沉重不已,深深的吐了口氣道:“先給我開藥吧。”
醫生還順帶給我開了止痛藥給我倒了杯水,我吃了幾顆之後小腹的疼痛漸漸的消失,他還叮囑我少做房事,盡量維持在一個月兩次左右。
自然更不能有太激烈的行為。
席湛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又如何能做到溫柔以待?
除非我提議提醒他,可一提醒以他的警惕性會發現問題的。
我不想讓他知道我的身體狀況為我擔憂。
算了,等臨到頭再想辦法吧。
我拿著藥開車回到公寓,坐在客廳裏我撕了幾個藥瓶上的標簽就放在挎包裏,席湛從不會翻我的東西,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我一直坐在客廳裏發呆,不太清楚我的愛情為何如此坎坷,從沒有順利的時候,特別是現在遇上席湛母親的事還有我的身體狀況……
現在我和他對結婚的事都會避而不談。
因為訂婚已經讓他失去了一個母親。
倘若我們的結婚……
甘霜說的沒錯,一輩子抱著愧疚與我生活。
這是我最不願見到的席湛。
我閉上眼,心底的沉重是那般的清晰。
心底的痛苦也是那麼的明顯。
我再次睜開眼時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眸。
眼眸的主人問我,“為何流淚?”
我哭了麼?
我伸手抹了抹眼角發現是濕潤的。
我傻傻的笑了笑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哭,可能是最近發生了太多令人壓抑的事。”
席湛能很容易的分辨我是不是在說謊,我掩下心底的慌張歎息道:“我不過是想要一份愛情,但這條路上太曲折,就連你的母親……”
席湛上身穿著一件薄款的白色毛衣,額前的發絲微微淩亂,一雙暗沉的眸心透著考究。
他聽見我說的話沉默了半晌道:“她領養了嬰兒時期的我,給了我活下去的機會,所以我尊重她,但前提是她尊重我,我給過她機會的,如若她依舊一意孤行我不會多加阻攔。”
我問他,“你舍得她自殺嗎?”
席湛:“……”
“她是你的母親,她就要用死亡來威脅你,你的心裏……席湛,其實你的心底很難過。”
失去一個母親對他來說已極為痛苦。
倘若再失去另一位那他……
在人的一生中,愛情的確是極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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