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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是墨元漣一廂情願的將席湛當自己人,而席湛從始至終都沒有將他放眼裏?

會不會就是這樣的誤會?

就在我深思中,墨元漣又道:“當年我應有盡有,什麼都不缺,唯獨缺一份愛。而且那時我的女孩遇到了人生中最悲痛的事,我想要回梧城陪她,可他們從沒有給我機會。”

我低聲問:“為什麼沒有機會?”

“他們殺了我,我遇難之後沒有第一時間趕回梧城,這麼多年早就已經物是人非。”

墨元漣真的是一個癡情種子。

墨元漣沉痛的聲音道:“我很愛那個女孩,很愛很愛,她就是我生命的信仰,是我唯一的光芒和溫暖,可他們剝奪了我這個權利,他們很殘忍,即便是現在都想殺了我!小姐說過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所以……”

所以他下山後要對付席湛嗎?

我感覺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所以小姐,你告訴我該怎麼做?”

墨元漣在詢問我的意見。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我想了想,坦誠的說道:“我不想你對付席湛,倘若你對付他那你肯定是我的仇人。”

“所以啊,小姐我該怎麼辦?”

墨元漣陷入了自我的彷徨,我作為旁觀者我沒法給他意見,如果他和席湛對抗我絕不會幫他的,以後也再不會對他施以援手。

我仍舊坦言道:“我是他妻子。”

我幫的隻會是席湛。

“嗯呐,小姐最在意什麼?”

他忽而問了我一個這樣的問題。

“家庭。”我道。

我最在意的是我的家庭。

外麵的雨是越下越大,好在現在沒有吹風,不然這小小的璧崖下壓根擋不了風雨。

“小姐,雨似乎下的更大了。”

耳側傳來墨元漣的感歎,我穿著雨衣蹲在他身側眯著眼說:“是,越下越大了。”

我的心裏卻異常的慌張。

席湛應該知道我在這兒了吧?

唉,夾在他們中間真是為難。

“小姐,你為什麼要來找我?”

墨元漣問的這個問題顯而易見。

“你在敘利亞救了我。”我道。

我溫熱的手心忽而被人從身側輕輕地握住,我怔了怔偏過頭瞧見墨元漣異常蒼白的臉色,他的額頭上全都是虛汗,嗓音特別無力的說道:“小姐真是心善,有恩定還。”

他的手指異常冰涼,我猜想墨元漣可能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他可能會死在……

想到這我沒有甩掉他的手掌。

我隻道:“薑忱快到了。”

我知道這話我隻是在安慰我自己。

“小姐,你的手是溫熱的。”

我:“……”

見我沒說話,墨元漣突然委屈的問著我,“小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壞人?”

他曾經從未問過我這個問題。

我語氣盡量平靜的答:“不太清楚,我們之間不是很熟悉,至少我現在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壞事,而且你自己也說過你來梧城並不是為了針對誰。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就不從他們口中聽到的那樣枉自評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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