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京墨。”

京墨因為抱著孩子的原因,隻能衝著他點點頭,抱歉一笑,介然倒是不介意,回了他一個理解的微笑。

兩人打完招呼以後,京墨這才看向懷裏的孩子,這孩子打一入了他懷抱就安靜如雞,一直含住大拇指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在看見他看向自己的時候還會咧開嘴衝他露出真的笑容,哪兒還有待在君遷子懷裏那副哭搶地的模樣。

再看看那位甩掉了哭包的坑貨,居然光明正大的在旁邊一邊揉著肩膀,一邊感慨。

“還好你來了,要是你再不來,估計都能上我墳頭去哭喪了。”

這孩子哭了兩了,整整兩,兩人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不停的拿各種東西哄開心,可這孩子就是不樂嗬,除了哭就是哭,哦,對了,還有拉。

屁孩兒怎麼那麼能拉啊,明明看著沒吃多少東西,帶回來的奶就喝了那麼一點點,可拉起來那是沒完沒了,要不是他有法術可以自動清潔,兩下來,隻怕京墨隻能在屎尿屁裏來翻找他了。

“你要是不清楚孩子哪兒來的,指不定你墳頭草明年一樣能有我高,你信不?”

眯著眼,京墨警告意味濃重的盯著他,那眼神,不用太多的解釋,他自己可以體會。

介然是生生看著自己那不怕地不怕,號稱逍遙自在地遊,一心隻為自己爽的師爺爺身子微微一顫,轉臉就換了個討好的笑容貼了上去,靠,為毛線這貨能做到變臉比翻書還快的!

嗯?

他突然歪頭皺眉,覺得自己這話好像哪裏不對。

明明那貨經常變臉比翻書還快,好嘛!

他想掀桌怒罵,可惜現場沒有桌子可以供他發泄情緒,不過倒是不影響他的視線落在一同進來的另一個人身上。

且不去管君遷子在那裏難看的跟京墨搖尾乞憐,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到了麵前的男子身上。

二十來歲的年輕模樣,眉清目秀,清寡無欲,一張幹淨白淨的臉龐上連表情都是淡淡而疏離的,看著自己在看他時,他甚至微微扯動了一下嘴角,單手立掌,衝著自己一頷首,算是打個招呼了,不用他介紹自己的身份,介然也能從那能跟頭頂太陽媲美的大光頭猜出他的職業來,可他怎麼都想不到君遷子居然能和和尚有瓜葛,這裏麵有情況。

“請問大師法號。”

他學著他的模樣,雙手合十,虔誠一低頭,金蓮子見慣了這樣的架勢,單手立掌,正式一禮。

“在下金蓮子。”

其它的自然是不多,他身上的純白法衣已經表明他也是修道成仙,在那宮之上有著名位之人,介然心中當即湧起一股尊敬之情。

“在下介然,星門下弟子。”

起星門,金蓮子眉頭不自覺一蹙,這可是修仙界裏出名的大門大派,能被星門收入門下的弟子都是有著超越常饒特別之處的,而看他對君遷子的態度,剛才他們進來之時隻來得及匆匆一瞥,兩人雖然各立兩邊,貌似正在爭吵,他卻在自己和京墨進來之時迅速反手握刀,手無意識之間有一個把君遷子護在身後的動作,看樣子,兩人關係也是不淺,看來那家夥也有很多事情瞞著他。

各自介紹完自己,兩人還未來得及繼續話題,那邊君遷子已經不知道用了什麼花言巧語把京墨哄騙好了,他已經不再劍拔弩張的瞪著他,而是專心哄著懷裏的孩子,他這才得空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