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哥,我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回去後別跟我娘說呀。”“行了,瞧你那樣,記住嘍,進門之後給龜公銀子別給太多了,給多了把咱哥兩當冤大頭宰,也別扣扣搜搜的,不然還想瞧繡球,做夢去吧。”“喲,這不是世子殿下嘛,昨兒我這喜鵲還在叫喚,今兒世子殿下就來了,我這就去讓魏姑娘來陪您,這位爺是?。”“四皇子夏篤,給他找兩個淸倌兒,讓他聽聽曲。”蒙亦漫不經心的答道,可老鴇一聽是皇子可謂是使出了渾身解數,那秋波一陣一陣的,主動挽起夏篤的手臂,那溫軟倒讓夏篤這個雛兒招架不住,畢竟隔壁的金鳳樓的頭牌不就是陪了一位侯爺才一步登天的嘛,這個機會老鴇可要抓住了,“別脫了他的衣服,不然你這家歡采閣明天就被封了。”蒙亦倒是看出了老鴇的心思,出言說道,“行了,我上去了,夏篤你自己玩吧。”
雅閣內,一位女子黛眉清掃,紅色的外袍下包裹著細膩潔白的肌膚,每走一步都漏出細白水嫩的小腿。腳上的銀鈴也隨著步伐輕輕發出零零碎碎的聲音,望著蒙亦,通明的燈火勾勒出她精致的臉廓,隻覺玉麵芙蓉。“不愧是魏姑娘,上次來的時候清素如九秋之菊,這次倒是俏麗若三春之桃。”蒙亦讚道“世子殿下說笑了,奴婢從小就被要求如此,不過是熟能生巧罷了,當不起世子殿下這些浮詞,此次可還是聽曲?。”“嗯,沒錯。”蒙亦輕聲說道。“好。”
“……君不見館娃初起鴛鴦宿,越女如花看不足。
香徑塵生鳥自啼,渫廊人去苔空綠。
換羽移宮萬裏愁,珠歌翠舞古梁州。
為君別唱吳宮曲,楚水東南日夜流。”一曲唱罷,魏姑娘剛想喝口茶潤潤候,卻聽聞蒙亦幽幽地說道“國家不興詩家興,這首詞是前朝李師師唱給兵仙韓愈的,憑魏姑娘的容顏自喻為李師師說出去倒也沒什麼,但我一個紈絝被喻為韓愈傳出去可就是個笑話了。”“世子殿下說笑了,這隻不過是奴婢新練會的曲,不敢有其他的想法。”魏姑娘淡淡的說道“哈哈哈,當真嗎?,那今日本世子願出黃金十兩,於魏姑娘來一次大被同眠,不知可否?。”“世子殿下,樓下的蘇巧兒比我奴婢更會伺候人,十兩黃金用在奴婢身上倒會掃了世子殿下的興了。”“魏姑娘,你可別忘了當初可是你定價十兩黃金才賣身的,隔壁的金鳳樓的頭牌也才不過是五兩黃金,怎麼不想把那清白之身交給我還是要臨場抬價?。”蒙亦嗤笑道。
一時間,兩人沉默良久,不過畢竟身處於青樓,魏姑娘主動褪去了外袍,隻剩下了一件肚兜,臉紅的發透,那如羊脂般的肌膚就這樣任君采摘了,“哈哈哈,我蒙亦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把那前朝大儒魏何的後輩女子當做普通的賣身的女子來看。”此言一出倒是讓本就緊張的魏姑娘徹底驚慌了連忙道“世子殿下說下了,奴婢就一介浮萍,哪能高攀上前朝魏何這番大船上,還請世子殿下不要取笑奴家了。”“連我蒙州諜子都能探出來你的真實身份,你當真以為京城裏麵的那位不知道?,隻不過留著你好連根拔起罷了。”言畢,兩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從雅閣上方來看,倒是一位世家公子在咄咄相逼良家婦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