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許偉真沒有注意到江女笑在場,她一來就哭:“錢典,這是你的孩子啊。已經有六個月大了,怎麼辦,你不能不負責任!”
許偉真的母親陳喜弟是氣勢洶洶:“錢典玩弄了我家女兒,就想一走了之嗎?沒那麼便宜的事。我許家不會這麼放過他的,要不,答應娶我家偉真,要不,去衙門。”
許偉真還哭鬧著:“錢典,我家請人算過了,這孩子是個男孩,屬龍,很吉利的。”
錢典真是傷透腦筋:怎麼這個喪門星這個時候來呢?不知女笑會怎麼想。
錢典就照原樣解釋道:“許夫人,當日我在鍾亦得家裏的莞薰齋住宿,喝了酒,很晚了。這個許偉真以為我是鍾亦得,要以身相許,我喝了酒也不知怎麼的,就過了一夜。這能怪我嗎?她想要的人是鍾亦得,你們讓她找鍾亦得去!”
“可這個孩子是你的。鍾公子他還會要我嗎?”許偉真自從進門就沒有停止哭聲,簡直要撒潑了。
錢典無法,就想甩開她:“你這個不顧廉恥的女人,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誰知道啊。沒臉見人了就帶著孩子回去,不要跑出來丟人。”
“我為你懷孕六個月了,你竟然說出這種話?”許偉真大喊特喊:“娘,我不活了。他錢典要這樣沒良心,我就死在他家算了。”
這時,女笑已聽明白了一切,她在紙上寫明“錢家二老,我不再為難你們了”,然後鞠躬告別,跑出去,一路跑回薔薇村,跑回自己的家,一個人的家。
錢典跟著一路跑。
“女笑,你聽我解釋好嗎?”錢典跟在後麵喊著,一路就這句話,到了她家裏也就這句話。
女笑坐著手勢“錢典,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聽你剛才說,那是個意外,是許偉真自己無恥。可她已有了你的孩子,這是事實”。
“即使那是我的孩子又怎麼樣?我不想要那個女人,那個害得你痛苦一生的女人。”錢典蹲在女笑身邊。
女笑坐在椅子上,對他很遺憾地做著手語“錢典,許偉真的第一次給了你,你對她負責是必然的。出了這樣的事,那麼她除了嫁給你,還有誰會要她呢?可我不能接受和她共侍一夫,她是我的噩夢”。
“女笑,我告訴你,我不會娶她的,你等著,我這就去向她許家說清楚。管他背後有什麼陳圖浩大老板撐腰,我伯父家也是他們的親戚,我伯父也是書香門第,決不允許這樣滿腹心機,不知羞恥,作惡多端的女人嫁入我錢家的。你在家裏等我。記得,別食言。”錢典回頭望著,離開,怕一轉身她就不見了。
回到自己家裏,錢典看到許偉真母女還在那裏鬧。
就直接過去,指著外麵:“許偉真,我看在你大肚子的份上,就不轟你出去了,你自己帶著你娘,給我滾!”
許偉真的母親可是不吃這一套的:“錢典,你還想趕我們走是吧?我還就賴在這裏不走了!”
許偉真也耍賴:“這孩子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必須為這孩子負責!要不誰娶我啊?”
錢典莫名其妙,數落著她:“你嫁不出去,關我什麼事?你自己造的孽,想嫁給鍾亦得,結果失算,就想賴在我身上是吧?想得美!來人,將許夫人給轟出去!”
“娘!”許偉真喊著。
錢典對她發狠話:“你娘親已被我轟出去了,你還有臉呆在這裏嗎?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滾!”
“錢典,你給我等著,我不會就此罷休的!你要是不管我,你們錢家沒完!”許偉真挺著肚子,也昂著頭說,然後是案首挺胸挺肚子地走出去了。也不用人攙扶,看來這孕婦,身體好得很啊。
錢典一下癱坐在椅子上,無語,幾乎要落淚了。
錢父直搖頭:“這個許偉真,心思壞,嫁不了鍾亦得就要嫁給我們錢典,還不害臊,一進門就大喊,以為她家有陳圖浩這個後台就了不得。許夫人也不知禮儀,上門也不說兩句好話,就任憑許偉真哭鬧。”
“這個許偉真進來就逼著錢典娶她,也不看看我夫婦兩就在這裏,也不來行禮,一句話都不與我們說,還是大戶人家呢,怎麼這麼沒禮貌?”錢母問道。
錢父告訴她:“夫人,這不是沒禮貌的問題,家裏肯定教了她禮數。隻是她仗著她家是富有人家,有陳圖浩這個財主做她的舅舅,她才敢這麼放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