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錢氏夫婦斷言:陳圖浩不會為了許偉真這個沒羞沒臊又霸道的女人而和錢家翻臉,畢竟錢父是官員,還是不惹為好。
陳圖浩還送了賀禮呢,禮簿上就有他的名字了。
鍾亦得作為錢典的好友,在錢家等著錢典騎馬帶著新娘回家。
紅頭大馬來了,八抬大轎來了,錢典勉著自己笑,下馬,掀開轎子,牽著新娘的手出轎子。
隻聽爆竹聲響過後,報幕員喊道“張家小姐張倩從此成錢家妻子,與錢公子成百年好合”。
鍾亦得一驚呆,頭醒不過來,怎麼他們會成婚?
這時素素走過來,也不知什麼滋味:“我也是在送親的路上才逐漸知道的。亦得,你說,他們會過得開心嗎?”
“誰能知道?他們選擇了對方,就應當舉案齊眉吧。”鍾亦得賀喜的勁也沒有了。
拜完禮,入洞房。
錢典雙手輕輕掀起張倩的紅蓋頭,兩人都是麵對地笑著,有些牽強,但更多的是開始新的人生。雖然,以前各自有各自的情傷,但不可因此而頹廢下去。
“娘子,日後,夫君還需你的指點。”錢典從小夥變成男人了。
“這是我們的洞房,夫君何必如此生疏,稱呼妾身的名就好了。”張倩也沒有那麼豪氣了,換上了女人味。
“你不一樣對我生疏?倩倩,以後,你就是我錢典的妻子了,錢家的一切事務都須你來搭理,還須你來助我在官場麵對風起雲湧,更須你來管教我這個曾風流輕狂的浪蕩子。拳腳,都應當。”錢典說得怎麼有點淒涼,但還是讓張倩笑了。
她將錢典的手握在心上:“說得我像孫二娘了。不曾想,在鄭婆婆家第一次見麵,我說了一句‘能夠有錢典這樣對女笑的愛,就算全身受傷都值得’,竟定下了我們的一生。”
“還有那一腳。倩倩踩得很對,我常犯錯,就需要倩倩的這樣踩腳,擰耳朵,但是別讓爹娘看見,就在洞房,我們兩的秘密。”錢典拉下了簾子。
“嗯,雖是媒妁之言,但我們也要過得好。”張倩的手緩緩劃過錢典的臉。
錢典拉下了簾子、、、、、、
兩人說的話都好聽,但,是那麼生硬,不知日後會如何。
成親過後,錢典為泄心中憤怒,命人將禮簿拿到許家去,對許偉真說:“你舅舅陳老板給我家少爺的婚禮送了禮金,你舅舅根本不在乎你的肚子,你給他丟人了。另外,你說你的孩子是我家少爺的種,我家少爺有話在先,這孩子出生後,如果你一定要說是我家少爺的孩子,那麼滴血認親,是他的種,他自會負責。但請你注意,即使這是個男孩,也是庶出,將來得不到錢家什麼。至於你,許大小姐,別想進錢家的門。不過我家少爺給你個機會,如果你可以在他麵前,吃下一顆燃燒的滾紅的木炭,他就準許你在錢家做丫環。”
傳話人將話說完後,就說自己的話了:“許大小姐,奴才的話已傳到,至於我家少爺的意思,你都明白了?”
許偉真無話可說:連舅舅也不為自己出麵,還給他錢典的婚禮送禮金,看來我要在家生下這苦命的孩子了。可是,錢典說,讓我吃下一顆木炭,是什麼意思啊?
讓她去想吧。
木炭就是為了給女笑報仇。
這樣他們成婚了。女笑聽說了,就縮在屋裏祝福。鍾亦得和羅素素卻擔憂不止:女笑該怎麼辦?一個死腦筋想著趙三定。而錢典和張倩又會如何呢?
他們很想約錢典和張倩出來一見麵。但是鍾亦得上門了,都見不到錢典。
錢父和錢母可是樂嗬嗬的:“我家錢典啊,雖以前不聽話,四處留情,卻不想他能遇到江女笑這樣溫順的姑娘,雖無緣娶她進門,但是又介紹到了倩倩這樣懂事明理,有禮有節的好媳婦,將錢家上下打理地有理有條,我這個老太婆也可歇歇了。”
“不僅如此,有了倩倩,錢典也聽話多了,終日不離書房,還開始習武。這都是倩倩相夫有道啊。真是我錢家的福氣,如今,倩倩已有了一個月的身孕,我們做爹娘的,就等著抱這個大孫子呢。”錢父那笑的,與之前對錢典的板著臉完全不同了。
看來錢典比以前還長進了,張倩和他也過得挺好,可鍾亦得還是想約他們出來見一麵。
不斷地上門請約,終於約到了錢典和張倩夫妻兩,地點就在湖邊。還有羅素素,江女笑在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