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時光流逝,何天依從臆想中回神,忽地想起身在何處,隨即想起被她遺忘的人,有些窘窘地問:“到哪裏了?”
莊子航爽朗一笑:“我說天依,你想什麼事情想得那麼入神,竟然把我們忽略了,好歹顧及一下我們的感受吧。雖說我們沒有高大魁梧的身軀,但也有玉樹臨風的氣質,還不至於到了讓你這麼容易忽略程度吧|?”
丁落聲慢悠悠地的說:“那是我們的存在感太渺小,有夠吸引力,被忽略很正常。
我們我們的,看看這兩個人多有默契,一唱一和的,真不愧是情侶。
何天依訕訕地笑了一下。
莊子航問:“想什麼事情想得那麼入迷?”
當然不能告訴你,何天依笑著說:“是一些無關要緊的事。”
這就是不願說了,莊子航想起剛才看到和她說完話開著摩托車絕塵而去的男子,又問:“剛才那個是誰?”
他的話題轉換得太快,何天依一時反應不過來:“哪個?”
“就是開摩托車那個。”
“哦,他是個郵遞員的。”
“哦,你剛才叫他幫你寄東西啊。”
“呃……不是,他剛才隻是把幫我買好的東西給我。”
莊子航狐疑:“郵遞員幫你買東西?你跟他認識?”
應該算認識吧,不過她也才第二次“見”他,於是說:“他給我們家小區外麵的報亭的陳阿姨送過快遞。”
給她們家小區外麵的報亭的陳阿姨送快遞,跟她有關係嗎?
丁落聲瞥了一眼後視鏡,知道其中肯定有什麼九曲十八彎的經過。不過單憑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不能將她和尋常女子一概而論。
莊子航的沒多注意她們之間的關係,他更在意的是那個快遞員幫她買了的東西:“他幫你買什麼東西了?”
何天依:“……”有什麼合適的借口可以說呢?這個雖說不是什麼絕密的事,但說出來她就沒有秘密了。既然沒什麼好說那她就實話實說了,“這是秘密。”
“秘密?”莊子航扭頭過去看她,“能告訴我什麼秘密嗎?”
“告訴你了還是秘密嗎?”
“要不這樣,你小聲一點告訴我,我保證不告訴落聲。”
那邊的丁落聲不輕不重地咳了一下。
何天依抿著嘴笑,這倆人真有意思。
莊子航沒有挖掘到秘密,便做出一副冷峻的樣子:“天依,你老實告訴我,你跟他到底什麼關係?”像丈夫審問出軌的妻子。
“我跟他沒有關係。”像妻子否認出軌。
“那他為什麼幫你買東西,他怎麼不給我買東西。”
“他又不認識你,為什麼要幫你買東西?”
“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我還看上你了呢!”
“何天依,不要試圖轉移大眾的注意力。”
“我說的是真的,你家那麼有錢,如果能攀上你這個鑽石王老五,我至少可以少奮鬥30年,哦不,是我這輩子都不用奮鬥了。”何天依笑嘻嘻。
莊子航笑得比哭還難看:“嗬嗬,天依你真愛開玩笑。”怎麼每次敗陣的都是他呢?
何天依很嚴肅的說:“我沒開玩笑,可以讓落聲做證,隻要你同意,咱們可以馬上去領證。”
丁落聲隻是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他感覺在何天依麵前莊子航就像是隻小白兔。
莊子航訕訕笑道:“天依啊,這婚姻大事,不能草率。雖說我這個長得挺帥,但也沒什麼好的,太多女孩子喜歡了,你能忍受得了她們每天對我獻殷勤嗎?再說了我遊手好閑花天酒地,說不定哪天喝醉了還會打老婆。所以說我這棵樹靠不住,你還是另找一片木森林吧。”
何天依心裏都快笑抽了,她不就開個玩笑,他用得著這麼又抬又貶自己嗎?如此大言不慚他有沒顧慮到旁邊那位的感受?雖然這樣想,她臉上還是很平靜:“你不用編這些故事騙我了,你的為人怎麼樣子悅都告訴我了。”
莊子航嘴角僵了僵:“那個……落聲,現在到哪裏了?”
何天依突然說:“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嫌我看不見,還是嫌我不夠漂亮?或是嫌我隻會彈琴,你說,你還嫌棄我什麼?”
莊子航:“……”
丁落聲笑得十分肆意,握方向盤的手都不穩了。看在這一路上莊子航讓他過得這麼愜意的份上,他就勉為其難救他於水火之中吧。
“天依,你再讓他說下去他都要哭給你看了,你就放過他吧。”丁落聲說著看了看後視鏡,鏡裏的何天依笑得星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