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依麵有得色:“那當然,不是誰都有我這十幾年的功力的,我小的時候無事可做就做一下手工用紙折一些東西,到現在都成習慣了,會折的東西也有十幾樣,怎麼樣,好看嗎?”她說舉起小紙船。
阿成說:“好看。”
“送給你,放在手上它會載著你的幸福,放在水裏它會帶走你的煩惱。”何天依遞過去,那些話是外婆教她折的時候對她說的,她現在當玩笑一般說出來。
阿成鄭重地接過去,仿佛那不是一隻紙船,而是一件帶有特別意義的重要信物。
溫心掃了阿成一眼,對他的表現很不明白,但是她有些相信阿成要帶何天依去國外治眼睛是真的了,可是,他為什麼對何天依這麼上心?
溫心百思不得其解。
——————
何天依又開始煩惱了,她心不在焉地坐在秋千上晃悠著,連旁邊幾個現在絲毫看不出唱歌天份的孩子唱歌跑調跑到北極都沒有發覺。
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和母親說去美國的事,想要說這件事首先要把她和阿成還有聯係這事件說出來,這些現在看來都不重要,關鍵是要怎麼讓母親相信阿成沒有圖謀。
如果把這件事告訴丁落聲,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幫她出主意還是讚成阿成?畢竟以一個局外人的看法能去國外治療是最好不過了。
可是他的行蹤飄忽不定,當你想找他的時候他去無影無蹤,這兩天都不見人影,也不知他在忙什麼。
“……大王你真笨,撿到錢交給神父爺爺我們就可以拿來買肉了,你要是交給警察叔叔這錢不是白撿了嗎?”恍惚中何天依聽到小蜜蜂嘰嘰喳喳地說著大王。
大王反駁:“可是剛才不是唱了嗎?撿到錢要交給警察叔叔的。”
小蜜蜂有理有據:“這就是天依姐姐說的唱的比說的好聽,唱歌的那個人才撿到一分錢,他要是撿到十塊錢你看他交不交。”
將軍本來在給葉子推秋千,現在停下來看著旁邊的兩人爭辯。
何天依臉色黑了黑,她何其冤枉,那句話是她說的沒錯,可是,她沒叫小蜜蜂用在這上麵!不過話說,小蜜蜂腦子的確會轉,居然懂得運用詞句了,孺子可教,有前途。
她正要說話,口袋裏的手機忽然唱起了歌,她伸手把手機掏出接聽起來。
竟然是江文雙,她很是訝異,她們不是很熟,如果沒有丁落聲這個相接點,估計連麵都見不上,不知她打電話來為了什麼。
江文雙單刀直入:“天依,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出來喝杯咖啡?”
何天依忽而有感,好像每個人約談都喜歡去喝咖啡,是咖啡比別的東西便宜嗎?那奶茶不是更便宜?如果奶茶都嫌貴還有礦泉水,如果礦泉水都不想請可以找個地方幹坐,所以肯定不是這個原因。那麼喝咖啡是約談的標誌了?尚若約談時沒喝過咖啡就像沒約過一樣?
何天依浮想聯翩,以最快的速度忘記了眼前的事,而江文雙以為她在猶豫,不過時間卻有點長了,便忍不住打破沉寂。
“可以嗎?”
何天依一秒回神:“可以。”
接下來就是約談的地點了。江文雙很奇怪,她說的地方何天依否定了,還選了另一個地方,還讓她在門口等著,雖然她不明白何天依為什麼這樣再三要求,她還是答應了。
江文雙在約定的咖啡廳門口等了半天也不見何天依人影,心裏疑慮她是不是在耍自己。這個念頭一出,她就站不住了,立即打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有人接聽了,還有點吵。
“你在哪裏?”她問。
“在車上。”何天依答。
“在什麼車?”隱隱可以預想。
“公交車!”
果然!她忍不住翻白眼:“你下車,打個的過來,車費我給你報銷。”何天依有那個時間坐公交車,她卻不想這像個傻瓜般站在著。仔細想想也是,她為什麼不找個地方先坐著等?她就是進去坐著等又怎樣,何天依讓她在外麵傻等還故意坐公交車來,這不擺明戲弄她嗎?
何天依不為江文雙的車費所動:“還有七個站就到了。”
“我給你雙倍車費,你下一站下車打的過來。”江文雙不容置疑地說,她以為是七步嗎?真可笑。
那邊傳來更大的混雜聲,然後就聽見何天依說:“還有六個站了。”
“你趕緊下車。”
“過了這個站就隻有六個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