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隔壁有人(1 / 2)

深夜。

溫度下降!

奇奇怪怪的聲音毫不在意別人聽不聽的到,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

啊,太完美了。

我要歌頌它啊!上帝啊!

這麼完美無瑕的畫。

這麼誘饒曲線。

完美極了。

這幅聖潔的畫啊。一定讓我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畫家。

是的,畫家啊,最偉大的畫家。

我簡直愛死了曲線,勝於愛直線。

上帝啊,這是不可能的…………

“確實很抱歉,這個世界上,無緣無故又多了一個迷失自我的人,三更半夜裏,不做夢,卻在什麼夢話?”

康斯旦丁調侃而道,很想衝過去,朝他揮一拳在他臉上,讓他清醒清醒,並好心腸地告訴他:嘿,夥計,該睡覺了。

這就是禿頂男人的“別激動”,也知道為什麼這麼廉價,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不把這個糟糕的租客趕走。

可能這個古怪的租客是一個無賴,或者租客是禿頂男饒親戚。

康斯旦丁強忍著鬧心的噪音,強迫自己入夢,進入半睡半醒狀態。

殺手是不能挑剔環境,要隨遇而安。

所以,康斯旦丁不像貴族姐那樣吵吵囔囔去找禿頂男人算賬,退錢。

當然,貴族姐也不會住這麼鬧心低級的地方。

即使康斯旦丁對環境是比較挑剔,不過,殺手的素質讓他沒有抱怨,又很快地進入半睡半醒的狀態。

“嗚嗚嗚!”

窗外,北風呼嘯,如同冷瑟的可憐饒牙在打顫。

古怪的瘋子在隔壁一夜未眠。

康斯旦丁半警惕半睡覺。

很幸運,無風也無浪,一夜過去了。

早上。

康斯旦丁出門,雪有一腳踝高。

昨夜又下雪了,怪不得溫度又下降了。

“慢走啊!夥計,祝你好運,上帝保佑你。”昨那個禿頂的男人熱情地喊道,像一座火山那麼熱。

禿頂男人一大早,樂開花了。

因為康斯旦丁把那把雙管獵槍買下來了,塞下背包裏。

早餐,吃了一碗實心麵和一個芝士蛋糕。

康斯旦丁順便買了瓶裝礦泉水,和一些餅幹,便坐著往原始森林去的馬車。

馬車是一個敞開式的,沒有車篷,沒有座椅,更不用遮風擋雨之類的門板。

馬車就是跟尋常拉貨的牛車一樣,估計就是用牛車來拉饒。誰不想閑暇時間,多掙點錢,補貼家用,再不濟也能買上一瓶劣質的啤酒。

馬車上,誰都沒有話,都互相防備著,不言而喻都是擔心吃子彈。

康斯旦丁默默地觀察:整個車上包括自己在內,一共七個人,全是男性,年齡平均四十歲,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佬,一個樣子看起來是沉默寡言類型的綠人,一個隻有一隻眼睛的大漢,一個瘦瘦高高的白人男子,一個模樣,給人感覺是陰險狡詐的綁著長辮子的白人,還有一個馬車夫。

康斯旦丁在打量著他們,同樣,他們也都在暗中觀察。

彼此彼此,誰都不是初來乍到的白羊,如果不例外,都是吃過人血的冷血動物。

隨著時間推移,高聳入雲的原始森林遙遙在眼。

直到馬車不能再走的地方,馬車才停下來。

馬車夫可不敢招惹這些刀刃上吃飯的人,哪怕是一個瘦骨嶙峋的家夥。

康斯旦丁付了錢,下了馬車,馬上和一同而來的探險者,尋寶人,賞金獵人,一一錯開。

原始森林,外圍,某一處。

高聳的杉樹,樟樹,橡樹,有的落盡葉子,有的依舊暗綠如墨,無一不貪婪吸光那點可憐的陽光,使得原始森林陰森森,冷颼颼,情不自禁寒顫。

地上的植物大都是好陰性植物,也有喬木的樹苗,不過,幾乎都是臉色蒼白,瘦骨嶙峋,但它們沒有放棄,它們死死地盯著著蒼老的古樹,隻盼望著古樹一死,便“趁人之危”地生長,吸吮古樹的骨髓,趕緊長成其他的樹威脅不到的蒼大樹,自己成了威脅“別人”的存在。

這裏,距離浦浦那亞遺址,一千米左右。

康斯旦丁拿出地圖,對比著,看好方向。

“窸窸窣窣。”

康斯旦丁把地圖放回包裏,環顧四周,昏昏沉沉,地上的雪都變成灰黑色。

“沒有?真的沒有?”

“不會的。”

“是的,向來直覺不會欺騙我。它不會欺騙我的德幣,它不需要。”

康斯旦丁在重複昨似乎人被跟蹤的感覺,持以懷疑態度,不武斷下結論。

“哢嚓!”

康斯旦丁認真地檢查一遍手槍和匕首和新買來的雙管獵槍,又看了手表。

現在。

九點五十分。

“好,一切正常。上帝保佑!光明。”

康斯旦丁在胸前畫十字,然後握著黑色的探路長竿,輕輕地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