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暴風雨(2 / 2)

蟒蛇似乎沒有了力氣。

“嘶嘶嘶。”

蟒蛇再動。

撕扯聲再起,康斯旦丁的汗水直流而下,如雨注。

“啊!”

康斯旦丁一個呐喊,雙手扯著所有的裂布,一齊緩緩拉出來。

“嘩嘩嘩。”

鮮血淤血都作決堤之流,蜂擁而出,爭先恐後。

一點裂布。

一段裂布。

一長條裂布。

所有的裂布。

“嘶——!”

“啊!”

強忍住的沉哼,帶著顫抖拳擊著暗紅的浴室。

所有的裂布都扯出來,然而還有一些細絲殘布留在傷口裏麵,不過,這無關緊要,等一下,會清理幹淨的。

康斯旦丁一下失去了呼吸,整個臉都是雪白雪白,沒有一絲生氣,像一個放幹血的人。

血從肩膀,胸口蔓延開來,滑過腹部,大腿,腳趾,彙聚在地板。

康斯旦丁沒有對血作任何措施,因為這是無濟於事的。

反正不會流到幹涸,這不必焦慮。

這是康斯旦丁這具軀體的詭異之處之一。

時間仿佛靜止一樣,沒有呼吸聲,沒有撕扯聲,沒有血流聲。

康斯旦丁渾身是血。

“哢!”

康斯旦丁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接著整支手,不一會兒,整個人都動了。

“簌簌簌。”

康斯旦丁走出浴室,到外麵拿了一捆紗布進來,把紗布咬在嘴裏。

康斯旦丁眼睛毅毅不懼,右手義無反關抓起已經消菌殺毒的刀片,左手不斷地受到大腦的催眠:

放鬆,夥計,沒有那麼痛,夥計,相信我,很快就好了,很快就過去了,放鬆放鬆放鬆……

刀片是嶄新的,時而閃著冰冷的金屬光,完全不必擔心破傷風梭菌。

刀片好像是別人握著,穩穩地,狠狠地,往左肩膀割,把長發與皮肉分離開。

“窸窸”地刀割破皮與肉的聲音,從肌膚之上,傳到腦海裏。

這個聲音是聽不見的,由疼痛感聯想出來的。

“哢哢!”

除煉片與肉的割離聲,還有牙齒的堅毅不屈之聲。

牙齒把紗布咬扁,咬緊,要是一截鐵管在牙齒裏,也有可能被咬斷。

刀片繞著手腕粗的,幾乎圓狀的傷口,逆時針旋轉。

半圈。

大半圈。

一圈。

“嗯哼!”

康斯旦丁沉呼一氣,鼻音特別重。

馬不停蹄,同樣在左肩膀的第二個傷口,也需要來這麼一周。

“嘩嘩嘩。”

康斯旦丁把酒精消毒液往刀片上倒,把血跡,髒東西衝幹淨,再用紗布拭擦幹淨。

“哢哢!”

牙關再次緊咬紗布。

趁著還清醒,一鼓作氣,把第二個傷口清理開。

刀片無情地放在傷口上,“窸窸”地割開凝固的血與模糊結固的肉。

“哼——!”

康斯旦丁喘著粗氣,如同終點的賽馬一般喘氣,如同鬥牛場撞擊的公牛一般粗喘。

刀片依舊逆時針旋轉。

一點。

半圈。

大半圈。

“啊!”

紗布掉了下來。

康斯旦丁大叫,刀片斜了一下,割了旁邊的一塊大結疤。

“不不不,還差一點。”

康斯旦丁低沉地喃喃,刀再走錯著回來,行動起來。

很快,一圈完全劃開。

鮮血淋漓,都是鮮豔的紅血。

“哐啷!”

刀片一扔,康斯旦丁雙手交叉抓住長發捆,牙關“吱嘎”一響。

“啊!”

康斯旦丁大劍

整個人昏厥在浴室。

兩條手腕粗的長發捆,被拔了出來。

長發捆粘著黑乎乎的血肉,扔在一旁。

康斯旦丁還需要用雙氧水把髒物洗出來,再用酒精消毒液進行消毒,最後上藥綁紗帶。

現在,康斯旦丁昏厥了,一切需要醒過來,才能進校

遙遠的熱帶雨林,一條蟒蛇躺在一條巨大的蛇皮前,蟒蛇沒有扭曲,呼吸還在。

空響起“轟轟轟”的雷聲,這場暴風雨是一時半會停不聊。

【今日生日,加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