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似乎沒有了力氣。
“嘶嘶嘶。”
蟒蛇再動。
撕扯聲再起,康斯旦丁的汗水直流而下,如雨注。
“啊!”
康斯旦丁一個呐喊,雙手扯著所有的裂布,一齊緩緩拉出來。
“嘩嘩嘩。”
鮮血淤血都作決堤之流,蜂擁而出,爭先恐後。
一點裂布。
一段裂布。
一長條裂布。
所有的裂布。
“嘶——!”
“啊!”
強忍住的沉哼,帶著顫抖拳擊著暗紅的浴室。
所有的裂布都扯出來,然而還有一些細絲殘布留在傷口裏麵,不過,這無關緊要,等一下,會清理幹淨的。
康斯旦丁一下失去了呼吸,整個臉都是雪白雪白,沒有一絲生氣,像一個放幹血的人。
血從肩膀,胸口蔓延開來,滑過腹部,大腿,腳趾,彙聚在地板。
康斯旦丁沒有對血作任何措施,因為這是無濟於事的。
反正不會流到幹涸,這不必焦慮。
這是康斯旦丁這具軀體的詭異之處之一。
時間仿佛靜止一樣,沒有呼吸聲,沒有撕扯聲,沒有血流聲。
康斯旦丁渾身是血。
“哢!”
康斯旦丁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接著整支手,不一會兒,整個人都動了。
“簌簌簌。”
康斯旦丁走出浴室,到外麵拿了一捆紗布進來,把紗布咬在嘴裏。
康斯旦丁眼睛毅毅不懼,右手義無反關抓起已經消菌殺毒的刀片,左手不斷地受到大腦的催眠:
放鬆,夥計,沒有那麼痛,夥計,相信我,很快就好了,很快就過去了,放鬆放鬆放鬆……
刀片是嶄新的,時而閃著冰冷的金屬光,完全不必擔心破傷風梭菌。
刀片好像是別人握著,穩穩地,狠狠地,往左肩膀割,把長發與皮肉分離開。
“窸窸”地刀割破皮與肉的聲音,從肌膚之上,傳到腦海裏。
這個聲音是聽不見的,由疼痛感聯想出來的。
“哢哢!”
除煉片與肉的割離聲,還有牙齒的堅毅不屈之聲。
牙齒把紗布咬扁,咬緊,要是一截鐵管在牙齒裏,也有可能被咬斷。
刀片繞著手腕粗的,幾乎圓狀的傷口,逆時針旋轉。
半圈。
大半圈。
一圈。
“嗯哼!”
康斯旦丁沉呼一氣,鼻音特別重。
馬不停蹄,同樣在左肩膀的第二個傷口,也需要來這麼一周。
“嘩嘩嘩。”
康斯旦丁把酒精消毒液往刀片上倒,把血跡,髒東西衝幹淨,再用紗布拭擦幹淨。
“哢哢!”
牙關再次緊咬紗布。
趁著還清醒,一鼓作氣,把第二個傷口清理開。
刀片無情地放在傷口上,“窸窸”地割開凝固的血與模糊結固的肉。
“哼——!”
康斯旦丁喘著粗氣,如同終點的賽馬一般喘氣,如同鬥牛場撞擊的公牛一般粗喘。
刀片依舊逆時針旋轉。
一點。
半圈。
大半圈。
“啊!”
紗布掉了下來。
康斯旦丁大叫,刀片斜了一下,割了旁邊的一塊大結疤。
“不不不,還差一點。”
康斯旦丁低沉地喃喃,刀再走錯著回來,行動起來。
很快,一圈完全劃開。
鮮血淋漓,都是鮮豔的紅血。
“哐啷!”
刀片一扔,康斯旦丁雙手交叉抓住長發捆,牙關“吱嘎”一響。
“啊!”
康斯旦丁大劍
整個人昏厥在浴室。
兩條手腕粗的長發捆,被拔了出來。
長發捆粘著黑乎乎的血肉,扔在一旁。
康斯旦丁還需要用雙氧水把髒物洗出來,再用酒精消毒液進行消毒,最後上藥綁紗帶。
現在,康斯旦丁昏厥了,一切需要醒過來,才能進校
遙遠的熱帶雨林,一條蟒蛇躺在一條巨大的蛇皮前,蟒蛇沒有扭曲,呼吸還在。
空響起“轟轟轟”的雷聲,這場暴風雨是一時半會停不聊。
【今日生日,加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