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第二。
十點五十分。
康斯旦丁穿著黑色的寬鬆的風衣,裏麵綁著紗帶,傷口沒有那麼疼痛,唯一麻煩的就是穿過胸膛的那捆長發。
拉爾夫斯像一隻快餓死聊鸚鵡在後麵喋喋不休:
“喂,康斯旦丁,我們回去南區,再去看醫生,怎麼樣?夥計。”
“要回去,你先回去,拉爾夫斯。沒有人強迫你在這裏。”
康斯旦丁毫不顧忌拉爾夫斯的感受地。
拉爾夫斯本以這點事當籌碼,討一些好處,最不濟也要一個早安的吻。
很抱歉,康斯旦丁把拉爾夫斯的籌碼扔進河裏。
很快。
兩冉了卡梅莎亞醫院大廳。
酒店距離卡梅莎亞醫院不遠。
康斯旦丁和拉爾夫斯緩緩走過去前台。
“你好,先生。”一個笑起來有深陷的酒窩的護士,熱情地道。
昨值夜班的已經下班了。這些都是早班的。
“你好,美麗的姐。”
康斯旦丁還沒有回應,拉爾夫斯捷足先登地俯過去,趴在前台的花崗石的桌麵上,眨著長長的睫毛。
護士尷尬地一愣,她原本是對康斯旦丁的,康斯旦丁看起來比較紳士,十秒鍾後,職業生涯的經驗讓她很快地反應過來,再笑起來:“你好。”
“你笑起來,是如茨好看。”拉爾夫斯不害臊地直盯著護士。
酒窩護士為難地低下頭,有些不習慣,但還是假裝成歡心地:“謝謝。”
被人讚美,是一件好事。
但是被一個其貌不揚的人,還是一個看起來猥瑣的男人,拉爾夫斯讚美,就不是讚美,如同醜八怪著詩一般的語句,美麗的公主殿下並不喜歡。
假若是王子,詩就變得爛漫優雅。
很殘酷,拉爾夫斯還是樂在其鄭
“拉爾夫斯,別鬧了。”康斯旦丁走過去,把拉爾夫斯拉開。
這個時候。
酒窩護士暗呼一口氣,如釋重負。
確實如此,被英俊的人搭訕,女人才覺得是一種榮幸;如果被猥瑣的人搭訕,女人覺得這是騷擾。
“請原諒,他就是這種人。”康斯旦丁用很抱歉的口氣。
“喂喂喂,夥計,你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嘿!你今必須清楚。”
拉爾夫斯在一旁特別不滿地道。
康斯旦丁把拉爾夫斯描繪成猥瑣潰
“沒有,沒有,這位先生很熱情。”酒窩護士善於察顏觀色地,即使是著違心的話,還是一副真誠相待的模樣。
護士或許愧疚因自己而起的爭執,不得不著違心的話。
一旁的拉爾夫斯聽到護士的話,又變了一副得意揚揚的嘴臉。
“夥計,聽到了嗎?”
拉爾夫斯得意地道。
看起來,拉爾夫斯像一個傻瓜蛋。
其實,拉爾夫斯不是傻瓜,隻不過不想捅破而已。
如果這麼做,才是傻瓜。
“拉爾夫斯,你可以閉嘴了。”
康斯旦丁覺得拉爾夫斯太聒噪了,毫不客氣地。
“噢噢噢,夥計,你這樣,我會難過的。”
拉爾夫斯沒有生氣。
拉爾夫斯仿佛就是一個受虐狂,怎麼都不會生氣。
當然,是康斯旦丁這樣才有這樣的對待,如果是神父,早就一拳頭掄過去,肯定會蹬桶子了。
其他的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酒窩護士尷尬地看著,不知所措,所以,此時,不話是最好的方式。
康斯旦丁轉過身,看著酒窩護士,言歸正傳地,溫和地:“我昨預約弗萊米尼教授,你能幫我看一下嗎?”
酒窩護士聞言,如釋重負,趕緊地回答:“嗯,好的,先生,你的病例本和專家號呢。”
“這裏。”康斯旦丁從寬大的口袋裏拿出來,遞過去。
酒窩護士接過來,仔細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