繳費之後,又返回去弗萊米尼教授的辦公室。
其實這可以把錢給女護士去辦理,但康斯旦丁身上沒有這麼多,隻能跟拉爾夫斯借。
拉爾夫斯沒有跟著進去,所以不得不親自出來找拉爾夫斯。
康斯旦丁走進去,坐在前麵軟皮的座椅上,把病例本和榨遞過去,靜靜地等待。
榨上的數字,記錄得一清二楚。
“嗯。”弗萊米尼教授接過來,看完了之後才反應,微笑了起來,如同吃了可口的西西汀葡萄酒一樣,非常滿意。
“弗萊米尼教授,今可以動手術嗎?”康斯旦丁問道。
康斯旦丁想要今完成了回去,在醫院裏,味道不是那麼好聞,甚至有點反胃。
隻要是健康的人,誰都不喜歡待著醫院,哪怕在寬闊的草地上,也比醫院舒服多了。
弗萊米尼教授抬起眼,眼鏡也跟著抬高,開口:“昨,今有沒有進食?”
“沒有,僅僅喝了一些冷水而已。”康斯旦丁如實回答,當然不會告訴弗萊米尼教授肚子不餓這個事實。
這種事,太詭異了。
弗萊米尼教授聽了之後,沒有立即回複,而是遲疑地想了一下,道:
“嗯……可以,接下來的事,外麵那個護士會帶你辦理。”
弗萊米尼教授又把門外的護士叫進來,交代了一些事情,並在病例本上書寫著,再把寫好的病例本遞給她。
護士拿著病例本帶著康斯旦丁去了麻醉師的辦公室,麻醉師詢問康斯旦丁有沒有疾病史,用過餐沒有,或者對什麼藥過敏等等係列事項,並且簽了《麻醉聲明通知書》,出了事與卡梅莎亞醫院,與麻醉師無關。
確認沒有問題,麻醉師又給康斯旦丁安排的麻醉是全麻。
護士帶著一套幹淨的病號服,一次性頭套,一次性手套,帶著康斯旦丁到了衛生間。
之後,清潔,消毒,換服裝。
不一會兒,康斯旦丁隨著護士再次進去麻醉室,躺在手術對接床上。
麻醉師帶著頭套,把頭發一縷不留的遮得嚴嚴實實,口罩把嘴巴鼻子遮著密不透風,一身深綠色的手術服。
通過柔性的聲音,和柔和的眼神,可以判斷,很大可能,這位麻醉師是一位女性,而且年齡三十至四十之間。
綠色是暖色調,看起來,不讓人那麼緊張害怕,有緩解壓力的作用。
“好的,別緊張,很快就好了。”麻醉師。
“謝謝。”康斯旦丁習慣性感謝而道。
“嗯,不客氣。睡一覺就好了。”麻醉師習以為常地道。
什麼東西見多了,也就麻木了。
然而,陡然之間,康斯旦丁心裏一股不知從何而起的恐慌,讓他驚心動魄。
“不不不,等一下。”康斯旦丁叫道。
麻醉師看著突變的康斯旦丁,若有所思,又很通情達理地,溫柔地安慰:
“放心,一定沒事的,相信我。你隻要放鬆一下就好了,沒有什麼大礙。來,放鬆,放鬆,別緊張。”
很多人,對於麻醉或多或少有些恐懼,這來源於對麻醉後的無知覺,如同死亡一樣的狀態感到恐懼,情有可原。
康斯旦丁微微搖搖頭,解釋而道:“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意思,我想的,可以改為半麻嗎?”康斯旦丁沒有解釋,僅僅問道。
康斯旦丁的不安來自於麻醉後的無知覺,害怕怪物會蘇醒,會狂暴,會肆虐橫校
康斯旦丁對沒有知覺感到極度的恐懼,那仿佛就是一個深淵,不敢凝望它。
似乎,永遠沉睡不醒了。
沒有知覺,這是一件恐怖至極的事。
“嗯——”麻醉師沉思一下,搖頭否定,答道:“不行,這個是你的主醫生開的,出了事,我們擔當不起。”
麻醉師完後,沒有繼續再多。
顯而易見,麻醉師需要讓康斯旦丁冷靜一下。
康斯旦丁默契地安靜下來,有些意亂地思緒:
總有一股不安讓我難受。
到底是什麼?
是什麼?
該死!
討厭至極。
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康斯旦丁不安地思量,心態不知不覺地亂了。
這是第一次發生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