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麻醉(2 / 2)

看著不安的康斯旦丁,麻醉師安靜地看了一下康斯旦丁,再溫柔地問道:

“怎麼了?”

這溫和的聲音把康斯旦丁的思緒牽回來。

康斯旦丁轉動著眼珠,看著這溫柔的聲音,再答道:“沒事。”

“想好了嗎?”麻醉師繼續問道。

康斯旦丁聯想到昨,思考,權衡再三才回答:

“謝謝,麻煩你了。”

“不客氣,你放鬆就好了。”麻醉師像女朋友一樣對康斯旦丁。

麻醉師確認康斯旦丁不再抗拒,便開始進行麻醉。

麻醉師先把康斯旦丁伸出來的右手背,用酒精消毒液進行殺菌消毒,再在康斯旦丁的手臂處,用止血帶紮住,慢慢地,康斯旦丁的靜脈血管凸顯出來,麻醉師拿著針頭,先讓針頭裏藥液流出一些,主要作用是清潔,然後,慢慢地靠近手背。

頓時,一股寒氣襲來。

康斯旦丁心一緊。

針頭進去了,一股鮮血湧進針頭裏。

細細尖尖的疼,如同牙簽紮進去血管裏一樣。

麻醉師往手背上粘好貼布,才打開輸液管的開關,先是開到最大程度,讓藥液急速地積累,積累有兩厘米高,才關,讓它慢慢地滴。

藥液慢慢地把針頭的血逼緊血管裏去。

這時,疼痛才緩輕。

麻醉師取來麻醉藥,在針頭下的一個大的開關裝置處,注射入麻醉藥。

讓麻醉藥隨著生理鹽水液進入體內,在隨著血液循環,麻痹神經,讓人暫時失去意識。

“好了,一切順利。”麻醉師如釋重負地。

“謝謝。”康斯旦丁沉著眼瞼地喃喃。

“嗯。”這次,麻醉師接受康斯旦丁的感謝。

不過,還沒有結束。

麻醉師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康斯旦丁的呼吸等一切生理變化,以防突發情況,

隨著麻醉藥進去體內。

康斯旦丁的頭開始暈暈乎乎,像喝醉酒一樣。

“嘀!”

“嘀!”

“嘀!”

藥液不斷地流入體內。

康斯旦丁的眼瞼下垂,如同鐵石做的,那麼沉重。

沒多久,康斯旦丁便失去意識。

不安也消失不見。

…………

不知多久。

護理室。

病床上。

沉睡的康斯旦丁,不知不覺地睜開眼睛。

一個偌大的頭首先映入眼簾。

“喂喂喂,夥計,你還活著啊。”拉爾夫斯聒噪地叫道,肥碩的上身傾斜在病床上,就差坐上去了。

拉爾夫斯永遠不會斯文這個詞彙。

拉爾夫斯渾然不體諒康斯旦丁是一個病人。

“拉爾夫斯,你最好走開,你嘴巴很臭。”康斯旦丁一醒來就惡心到了。

這不是拉爾夫斯這個人形象惡心,是拉爾夫斯的嘴巴有問題。

拉爾夫斯吃了鯡魚罐頭,一股腐爛的味道嗆得人要死不活的。

拉爾夫斯挺直了腰板,肚腩挺在前麵,離開了康斯旦丁的病床,不認同康斯旦丁的看法,反駁:

“夥計,你的品味不怎麼樣,這個味道,美極了。”

康斯旦丁沒有搭話拉爾夫斯,低下頭,掀開被子,拉開病號服,看見自己的胸口已經取走了那捆長發,並且綁上了白色紗帶。

“麻醉消去了。”康斯旦丁自言自語,動了動手腳,發現可以動了,麻醉過去了。

嗯——

似乎沒有什麼異樣。

反而輕鬆了不少。

弗萊米尼教授,確實有點意思。

康斯旦丁躺在病床上,閉目地感受一下變化,思索著。

這是睡過最舒服的覺,完全沒有知覺,沒有疲憊,沒有夢。

原來,死是這麼舒服的事。

“夥計,還要不要走?再不走就回不去了。”拉爾夫斯看著窗外,不耐心地叫道,破煞夢境地再開玩笑般道:

“你不是愛上這裏了,就因為外麵那幾個俏麗的人兒?”

“要是這樣,那我要哭了,親愛的。”

“求你了,別這樣,好嗎?”

拉爾夫斯,騷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