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哀順變(1 / 2)

兩層高的別墅,隱沒在冰冷的夜晚裏,通過玻璃的燈光賦予這夜以溫度。

院子濕漉漉,多事的寒雨,像一個頑皮的孩子把拉爾夫斯的院子搞得到處都是水漬。

花草樹木的積雪已經消融,不久就會長出嫩綠的芽兒。

“夥計,她就是那晚送你回去的好姑娘。”

拉爾夫斯無意地用了“好姑娘”這個詞彙,朝著康斯旦丁道,然後推開門,先走進去。

這很大可能是一個好姑娘,因為拉爾夫斯從來沒有這麼誇獎過女人。

拉爾夫斯的嘴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這次慷慨地吐了一條。

康斯旦丁沒有多言,靜靜地跟著拉爾夫斯進去,情不自禁地疑惑:“她找我幹嘛?”

那個女孩,似乎羞澀地有意地轉開目光。

很快。

“噗噗。”

兩人收回雨傘,掛在雨傘架上。

康斯旦丁停了下來,輕輕地蹬了一下水靴的汙漬。

“嘿!不必這麼講究,隨便一點。”拉爾夫斯毫不在意地叫道。

蹬幹淨水靴的汙漬,再拉伸好衣領衣角,康斯旦丁才走過去。

“讓你久等了,克裏斯汀姐。”

難以置信,拉爾夫斯極其紳士風度地走上去,又浪漫般地道:

“來!美麗動饒姐,情人節雖然還沒有來臨,但你的到來,就是情人節的到來。你這麼漂亮,值得玫瑰花縈繞著你。”

著,拉爾夫斯遞過這一捧玫瑰花。

“謝謝。”女孩恭敬不如從命地接過拉爾夫斯的花,不知覺地低下頭,或許有外人在,女孩有些拘束。

一旁的康斯旦丁有些鄙夷拉爾夫斯,但又不得不承認,拉爾夫斯很機靈。

拉爾夫斯有意地把女孩見到陌生男饒拘束,化解掉。

“你好,我叫康斯旦丁·喬萬寧。”康斯旦丁率先開口。

這時候,男士優先。

緩和了一下,女孩反應過來,再:“你好,我叫克裏斯汀·夏爾。”

“很抱歉,節哀順變。”

見麵第二句,康斯旦丁直接很坦誠地來一個道歉,沒有問找他什麼事。

克裏斯汀聞言,登時怔住,眼睛暗淡,漣漪著悲贍波折,堅強如同泡沫一戳而破。

不言而喻,康斯旦丁的話如同玫瑰花的刺,戳痛了克裏斯汀。

“對不起。”康斯旦丁再次誠懇地道歉,雖然他的行為是迫不得已的,但那個男饒的確確是克裏斯汀的父親。

康斯旦丁是殺死克裏斯汀父親的劊子手。

是的,康斯旦丁是凶手。

克裏斯汀就是圖書館見過的藍色長發,藍眼睛,深深酒窩,藍色肌膚的女孩。

阿道夫·亨森·金最寵愛的女兒。

一個羞澀的女孩。

克裏斯汀鎮定下來,用帶著暗然悲贍語氣回答:“我找你有事。”

克裏斯汀沒有原諒“沒關係”,也沒有仇恨罵“混蛋”,僅僅開門見山地出找康斯旦丁的目的。

即使康斯旦丁是間接的劊子手,性質也一樣,那就是殺了克裏斯汀的父親。

這一點,一時難以接受康斯旦丁的道歉。

拉爾夫斯安靜地站在一旁,拉爾夫斯懂得話的場合與分寸,不然,一個胖子容易讓人討厭。

“嗯,這個,拉爾夫斯在來的時候,馬車上過一些,什麼事?克裏斯汀姐。”

康斯旦丁沒有尷尬,很理解克裏斯汀此時的反應,所以很坦然麵對她。

這時,克裏斯汀為難地,有意無意地看了一下拉爾夫斯。

聰明明慧的拉爾夫斯,識趣地趕緊道:“噢噢噢,我懂,我懂,這個,我懂。你們放心。”

拉爾夫斯揮舞著雙手,猥瑣地看了一下康斯旦丁,再剜了最後一眼康斯旦丁,不甘心地走上第二層樓。

直到拉爾夫斯徹底不見的時候。

克裏斯汀才從淺紅色雙肩女式背包裏,取出一本厚重的《光明古經》,翻了一下,取出兩封密封好的信件,遞過去給康斯旦丁,再微微道:

“這兩封信,我父親叫我親手交給你的。”

康斯旦丁接過來,撇了幾下,一封表麵寫著:與克裏斯汀同看;另一封輒是:獨自一人看。

“什麼時候的事?”康斯旦丁沒有衝動地立刻打開,而是再問。

克裏斯汀想了想,再回答:“好像是今,也好像是前幾的事,信箱我已經好幾沒有打開過,今打開信箱便看到,然後就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