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什麼時候叫你親手交給我?”康斯旦丁疑惑不解。
克裏斯汀愣了愣,再指著信封上麵的字:“我爸爸沒有跟我,我是照著上麵做的。”
康斯旦丁停止問下去的念頭,這問不出什麼,隻好再次拿起信封,仔細地,不遺漏任何地方地觀察。
信封很幹淨,沒有汙漬。
那用鋼筆寫的黑色字跡,早就幹了,唯一可以判斷就是黑色墨水粘著一些灰塵,側麵明這有些時日,但很難判斷出一個具體的時間。
嚴密的封口,明信封完好無缺,沒有拆封過。
除了這些,再也沒有其他的有用的信息。
康斯旦丁失望地放下拿著信封的手,沒有著急地按耐不住好奇地打開看看,而是疑惑地問:“你怎麼認識拉爾夫斯?”
“拉爾夫斯叔叔?”
克裏斯汀重複著喃喃,看著康斯旦丁把信封放下來,有些奇怪,但最終沒有出來,而是回答康斯旦丁:“我時候,我爸爸是南區的據位者時,拉爾夫斯叔叔常來我家喝酒,時間長了,我們就認識了。後來,拉爾夫斯被調去南區。”
一句拉爾夫斯叔叔,如同晴霹靂,幽靈火再現。
詭異之間。
康斯旦丁驚駭地怔住不動,仿佛見到了什麼駭饒恐怖的事情,薄薄的嘴唇微微顫抖,背後有一層汗。
康斯旦丁悄無聲息地一個“收緊反應”。
這有些不可思議。
康斯旦丁不知道恐怖來自哪裏。
似乎恐怖來自遙遠的地方,又像來自身邊,甚至是眼前。
拉爾夫斯和康斯旦丁之間不是拉爾夫斯嘴裏的年歲遠舊的“老夥計”,拉爾夫斯五年前調到南區,神父也是五年前才調到南區。
隻是!!!
康斯旦丁的恐懼來自暗殺阿道夫·亨森·金時,拉爾夫斯對阿道夫·亨森·金完全沒有,完全沒有印象,更不用認識。
這一點,拉爾夫斯完全不是裝出來,絕對不是。
以生命人格可以保證。
恍恍惚惚。
康斯旦丁又宛若置身電閃雷鳴,昏黃猩紅的詭異世界,內心不斷地掙紮:不不不!
不不不!
不可能!
拉爾夫斯怎麼可能。
等等!
等一等!
克裏斯汀,她……也……
不不不!
不可能!
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不可能。
“怎麼了?你怎麼了?”克裏斯汀弱弱地喚道,在康斯旦丁身邊。
康斯旦丁沒有聽見克裏斯汀的話。
過了十分鍾。
克裏斯汀不得不出手搖晃了一下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入夢過深一樣,似乎經曆了漫長歲月,才微微醒來,迷迷糊糊。
他本能地再用一隻手揉了揉臉龐,最好此時此刻有一掬冷凍大腦的水在手心裏,他想讓自己從驚駭裏出來,從迷惑不解裏清醒過來,從難以接受的現實裏出來。
一個巨大的疑問,徹底地落入康斯旦丁的世界裏,把他如同綿羊般籠罩。
“怎麼了,你怎麼了?”克裏斯汀困惑不已地問。
過了許久。
康斯旦丁才讓自己鎮靜下來,再一次端詳著克裏斯汀。
發現沒有什麼異樣,才回答:“沒有什麼,克裏斯汀姐,你父親真的認識拉爾夫斯嗎?”
“當然認識。”克裏斯汀有些不相信地回複。
“那你知道拉爾夫斯也參與進來了嗎?”
克裏斯汀沒有回答,而是看了一下康斯旦丁,微微點點頭。
“討厭拉爾夫斯,恨他嗎?”
克裏斯汀先點點頭,緊著,又搖搖頭。
如此奇怪。
康斯旦丁心有餘悸地暗道,沉默了一下,抬起拿著信封的手,:“克裏斯汀姐,現在,打開它吧。”
“你來拆開。”克裏斯汀。
康斯旦丁暗呼了口氣,再抬起另一隻手,把“與克裏斯汀同看”這封單獨取出來,把“獨自一人看”這封遞給克裏斯汀拿著。
歌莉婭也探出頭,好奇地看著信封。
克裏斯汀忽然見到從康斯旦丁的胸前露出一毛茸茸的東西,不由得眼睛一亮,隨之,臉微微紅,趕緊地移開視線到信封上,又好奇地想著:爸爸,你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