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咳嗽之聲,就是來自拉爾夫斯。
拉爾夫斯,很不走運,他得了黑疽病。
拉爾夫斯的脖子處,密密麻麻,如同魚鱗一樣的癍痧似的黑疽,雖然很大的部分,被衣領遮擋住,但還是能想象衣領之下,滿身都是密密麻麻的黑疽,就叫人頭皮發麻。
拉爾夫斯一手拿著點燃的煤油打火機,一手夾著雪茄,他本要把煙點上,再喊叫康斯旦丁,誰知道,會咳到要死饒程度。
康斯旦丁靜靜地望著拉爾夫斯,卻沒有任何表示。
拉爾夫斯又很幸運,他僅僅咳了兩分鍾,便好了。
拉爾夫斯趕緊點上雪茄,狠狠地吸取一口,享受雪茄的美妙後,再走上康斯旦丁。
“離我遠點。”
康斯旦丁有意別開拉爾夫斯,告誡。
拉爾夫斯蒙蒙圈圈,才見麵,就被拒之門外,這什麼情況。
“喂喂喂,夥計,你這樣做,很不道德。”拉爾夫斯不滿地叫囂。
康斯旦丁置若罔聞,拉開與拉爾夫斯的距離,再回答拉爾夫斯:“拉爾夫斯,你已經病了。”
“病了?”拉爾夫斯愣了一下,接著:“這個,我知道,夥計,不必擔心,很快就好了,事爾爾。”
康斯旦丁頓時停住腳步,同時囑咐:“拉爾夫斯,停在原地不動。”
“怎麼了?夥計?”拉爾夫斯即使有些疑惑康斯旦丁的莫名其妙,還是如康斯旦丁所言原地不動。
“你全身上下,是不是都有黑紫,甚至是焦黃的斑塊,密密麻麻。”
著,康斯旦丁不禁一寒,有些惡心。
拉爾夫斯一聽到康斯旦丁這麼,臉色沉了下來,沉沉地點頭。
沉默了一會兒,拉爾夫斯哭喪著臉,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懺悔:
“夥計,我知道,這可能是一種性病,有點難以啟齒。真是罪有應得,誰叫我太風流了。”
喘了一口氣,繼續懺悔:“隻是,噢噢噢,啊,我怎麼這麼倒黴,哪一個婊子幹的好事。他·媽,我一定要斃了她不可,一定得想想,是的,一定要好好想想才行,是誰,到底是誰……”
慢慢地。
拉爾夫斯自言自語,一一把“她”列舉出來:
“瑪麗娜太太,應該不是她,她丈夫早就死了,可誰知道,她會不會有第三腿,啊,太叫人難以理解了……”
“甜甜,不不不,不可能,……”
“海琳娜這個騷貨,絕對是,我見過她……”
一旁的康斯旦丁,越聽,臉色越不好看,拉爾夫斯的風流史,已經超乎他的想象。
如果不打斷拉爾夫斯,他可能細數到亮。
即使讓拉爾夫斯慢慢地回憶,他也想不出是誰。
不過,以後離拉爾夫斯遠一些,才是最正確的事。
拉爾夫斯不是一個純淨的人。
“拉爾夫斯,該閉上你的臭嘴。”康斯旦丁毫不客氣地道。
拉爾夫斯搖搖頭,不以為然地嘟囔:“不不不,夥計,我還沒有想出來,就快了,再等等,一下,夥計,很快的,我一定把她找出來,非斃了她不可,一定,一定要這麼幹。”
“閉嘴,拉爾夫斯。”
康斯旦丁再一次命令。
“夥計……”拉爾夫斯還想爭辨什麼。
但康斯旦丁一聲低低沉沉的嗬斥打斷了拉爾夫斯:“閉嘴,不明白嗎?拉爾夫斯。”
“好吧……閉嘴,閉嘴。”拉爾夫斯委屈似的,嘟著肥肥的嘴唇。
等拉爾夫斯閉嘴後,康斯旦丁才把黑疽病,告訴拉爾夫斯。
這其中刪減了筆記本與D·C·倫羅·安東尼的事情,並微微修改一般。
“啊哈!謝謝上帝!是黑疽病,我愛死了黑疽病。”
拉爾夫斯樂得笑了起來,眉開眼笑地囔囔:“原來不是性病,嚇死了,我以為是性病,這太尷尬了,叫人難以為情,都不敢去看醫生。好了,這下可以正大光明地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