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
家庭。
社會。
國家。
人類。
甚至宇宙。
這些,有可能是人類的臆想症。
這個有些驚濤駭濫看法,與確確鑿鑿存在的世界,格格不入,不相符合。
康斯旦丁把它藏在心底,不對任何人,它也不需要第三者傾聽,也不太可能會有第三者有這種近似神經病的念頭。
太瘋狂了。
顛覆整個真實世界,又難以去驗證它的真偽。
尾蕉葉八郎不知道康斯旦丁的想法是什麼,他麵對麵地向後退了八步,取起第二把長刀。
康斯旦丁知道,尾蕉葉八郎要開始第二把長刀的介紹。
果然,尾蕉葉八郎給康斯旦丁微微鞠躬致禮,再次解開它的名字的由來。
這把長刀,名為吾民。
寓意是吾與吾民。
尾蕉葉八郎需要喚醒他的同胞,即使是螳螂奮臂般的力量,尾蕉葉八郎也相信,甚至堅信,他能喚醒他的同胞,一起站出來,為了祖國決戰,為了自由,為了明主。
雖然他是第一人,他相信,他不會是最後的一位。
不會的,死鄰一位尾蕉葉八郎,還有千千萬萬的誌同道合的同胞。
即使是以卵擊石般的行為,即使是麵對新裏徳帝國這般龐然大物,也是無所畏懼,因為心中那團怒火衝,因為心中的信仰。
尾蕉葉八郎願意做第一次覺醒的驚雷,縱然是用鮮血,用生命作為代價,亦是慷慨就義,無所畏懼,亦不曾退卻。
如果一直都是死一般寂靜,忍耐,四國國的春不會蘇醒,不會的,沒有流血,絕對不會發生蘇醒。
口頭,隻能起到一時半會的效果。
隻有血淋淋的場麵,才能讓人記憶深刻。
“你害怕嗎?”
康斯旦丁不由地一問。
尾蕉葉八郎沒有即刻回答,而是沉思了一下,再堅定不移地肯定:
“不會,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包括我的子孫後代。”
“你有兒子?”
康斯旦丁疑惑地問道。
像尾蕉葉八郎這類人,一般隻會為目的而活著,很難想象,還有其他的存在。
“是的,所有的四國國的後來人,女孩,都是我的女兒,男孩,都是我的兒子,四國國的父母,皆是我尾蕉葉八郎的父母,四國國的兄弟,皆是我的兄弟。我願意為他們謀福利,哪怕以我的生命為代價,也不猶豫。”
尾蕉葉八郎用一種激昂慷慨的語氣,如同宣言一樣宣告。
一般人聽了,難免熱血沸騰,心靈大受鼓舞。
康斯旦丁輒是一臉漠然,仿佛對此無動於衷。
康斯旦丁不得不承認,尾蕉葉八郎確實是四國國的英雄,為他人謀福利,不惜犧牲自己,但這對康斯旦丁而言,沒有興趣。
康斯旦丁對國家,英雄,人類,不甚感興趣。
這可能是被遺忘,或者被封印的情福
然而,讓康斯旦丁百思不得其解,非常迷惑不解,為什麼尾蕉葉八郎要對他這些話。
一邊思索著,康斯旦丁一邊抬起頭,望著尾蕉葉八郎那狂熱而忠誠,明亮而無畏的臉。
霎時間,康斯旦丁知道,可能是這個目的。
是的。
應該是這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