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人真的有這麼偉大無私麼?
會嗎?
康斯旦丁旋即在心裏暗自搖頭。
不會的。
人是一種有區別心的動物。
有區別心,就有私心;
有私心,就有區別。
植物之間,有生存競爭。
人與人,怎麼可能沒有競爭。
況且,這個想法,有些像早上的朝霞,很美,很迷人,但太陽升上去後,一切都風消雲逝。
康斯旦丁不相信它。
但,康斯旦丁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
誰都有追求一些東西的權利,而這個還是有利於世界,有利於人類的想法。
康斯旦丁把他們的追求,暫時用想法代替,不是蔑視,而是這過於理想性的信念。
雖然如此,康斯旦丁還是希望能借助他們的知識,獲得自己的疑問的解答。
這道題,不是簡單的語法題,而是一道看上去未解之謎。
除此之外。
德雷爾還告訴康斯旦丁,這個宏大的目標,早就開始了,已經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康斯旦丁對此,沒有索然無味,也沒有狂熱,僅僅平常對待。
等德雷爾完,康斯旦丁接過德雷爾手中的膠囊,撕開鋁箔紙,是一枚紅藍色的膠囊,觀察了幾秒鍾,緊著,幹吞下去。
這個行為看著有些粗魯,但早已經過康斯旦丁的思考。
因為不舍得的,就不會有所得。
猶豫不決,答案不會自己跳出來,它不是青蛙,不會蹦蹦跳跳。
膠囊下肚,沒有什麼不適。
與此同時,
德雷爾臉頰微微泛紅,像喝了酒一樣。
這樣的德雷爾有些異樣,不像之前,成熟,穩重,睿智,反而有些狂熱,衝動,勇敢。
康斯旦丁吞沒了膠囊,德雷爾才如夢初醒,隨之,又是大吃一驚。
康斯旦丁的行為太過於幹脆利落,毫無拖泥帶水,這讓德雷爾有些驚訝。
之前,德雷爾邀請的才,幾乎都是遲疑不決,問了再問,直到沒有什麼能問,對著膠囊疑惑多時,才吞下它。
很快,德雷爾本能似地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迅速地調整一下,臉頰的泛紅,如同潮水退去。
德雷爾徹底冷靜下來了。
“謝謝。”
德雷爾由衷而道。
這是感謝康斯旦丁對他的信任。
康斯旦丁靜靜地望著德雷爾,沒有回應德雷爾。
意思,不言而喻。
該你,德雷爾了。
德雷爾默契地朝著康斯旦丁,點了一下頭:
“康斯旦丁先生,跟我來。”
“作為你對我信任的報答,我想這些東西,對你會有所幫助。”
著,德雷爾走到枯山水的一處。
康斯旦丁也跟上去。
這時,康斯旦丁的腦袋驀然出現一陣眩暈。
康斯旦丁猛地搖了一下頭,不知是疲倦,還是心裏作用。
德雷爾走到枯山水旁,蹲下去,一塊平常的石頭邊,並雙手搭上去。
這是做什麼?
康斯旦丁疑惑。
哢哢——
一聲聲轉動聲起。
石頭被原地挪動,作圓周運動。
猛然。
康斯旦丁心裏那個久久的古怪念頭,霍然解開。
尾蕉葉八郎沒有死。
是的。
他沒有死。
隻是,死的,是誰???
轟轟轟——
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