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組織,全稱是三葉會,康斯旦丁先生。”
安東尼娓娓道來,好像是極度的真誠的語調。
三葉會?
三葉會?
對於三葉會,這個陌生的詞彙,康斯旦丁遍尋整個記憶,並沒有發現存在,也不曾聽過。
然而,康斯旦丁沒有提出任何問題,僅僅默默地記下“三葉會”這個特殊的詞彙,因為康斯旦丁知道,安東尼正在述,不宜打斷。
安東尼完第一段話,暫停下來,環顧房間,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然後,安東尼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安東尼隻能開口問道:
“康斯旦丁先生,有筆與紙嗎?”
康斯旦丁沒有聞聲即動,而是再三看了一下安東尼,發現安東尼似乎確實需要一支筆,並沒有其他非分之想。
“等一下。”
康斯旦丁的語氣終於柔和了一些,這取決於安東尼的態度是誠懇城心的。
康斯旦丁轉身離開安東尼,心眼卻沒有轉身離開。
這絕對不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作為一位合格,甚至是優秀的殺手的素質。
永遠不能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哪怕自己腳下的影子,都可能是騙子。
並且,安東尼是一位非生命的有智慧體,他的神秘之處,康斯旦丁認為自己僅僅望了冰山一角而已,那水底之下,究竟是什麼模樣,還不得而知。
這個吊詭的組織,康斯旦丁更是對它提心吊膽,不止來自它的強大,還來源於它的神秘。
仿佛,這個三葉會,憑空而來,又仿佛,不是這樣。
不論什麼情況,眼前已經與這個神秘的組織掛上關係。
慢慢地。
康斯旦丁謹慎地離開安東尼,轉身進去儲物室,取了一支鉛筆與一張白紙,順便把一支放在儲物室的手槍佩戴在身。
手槍,一切正常。
康斯旦丁才拿著鉛筆與白紙,走出儲物室。
很快,康斯旦丁走到安東尼麵前,右手遞過鉛筆與白紙,左手則是準備就緒。
“謝謝。”
安東尼溫文爾雅地道。
如果不是知道安東尼是非人類,一定會誤以為這是極為有教養的男人,甚至認為是貴族。
“不需要客氣。”
康斯旦丁也習慣地紳士般回應。
接著,康斯旦丁無聲無息地退了幾步,與安東尼拉開距離。
安東尼抬眼望了一下康斯旦丁,還是看出了康斯旦丁的端倪,不過,安東尼沒有任何話,也沒有尷尬。
神情自然而然,安東尼一手執筆,一手撫放白紙。
窸窸窣窣。
鉛筆在白紙上,上下左右遊走。
數十秒後,安東尼收了筆,把白紙與鉛筆一齊遞還於康斯旦丁,又自覺地拉開自己與康斯旦丁的距離。
康斯旦丁看到,白紙上,用黑色鉛筆整整齊齊畫著,幾乎比例相等的三片,模樣相似葡萄葉的圖案。
這三片葉子,拚接成一個三角形的圖案,可以,是三葉會的會徽。
筆畫順暢,毫無拖泥帶水,仿佛是打印機打印出來的一樣。
等康斯旦丁看了差不多,安東尼才:“這就是三葉會的會徽,三片葡萄葉。”
聽著安東尼的解,康斯旦丁再拿起一看,的確是葡萄葉片。
然後,康斯旦丁把它放在手裏,手自然而然垂下,側麵告訴安東尼,已經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