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從呼嘯寒風裏而過。
漸漸地。
四周寂靜。
風雨不再吹襲,馬蹄不再疾馳。
仿佛,進入了隧道之類的空間。
馬蹄聲回蕩著,車軲轆碾壓聲回和著。
不一會兒。
馬車徹底停了下來
康斯旦丁根據經驗,十分肯定,這是進入了一段隧道之鄭
有可能,隧道一端是密封的。
因為一股隧道特有潮濕發黴陳舊之味,時時刻刻隨著空氣進入康斯旦丁的鼻子裏。
“親愛的康斯旦丁先生,目的地到了,你可以解下那條極其不禮貌的東西,太無禮了,是的,請原諒我的冒犯,康斯旦丁先生。”
卡斯丹特用傭人似的語氣,熱情道,又朝著康斯旦丁,作出一個道歉的鞠躬。
康斯旦丁如言地拉開打活結的黑色布條。
眼前出現一條深不見底的隧道。
確實是隧道。
康斯旦丁極為平靜地望著見不到底的隧道。
不知什麼時候,卡斯丹特把馬車的煤油燈點燃。
也許是在驅車的時候,也許不久之前。
康斯旦丁望著這沉悶的隧道,如同在暗無日的海底一樣,壓抑,不由自主地微微一聚長眉。
因為,殺手基地一般不會選擇在這種地方。
殺手基地選址都是殺手的老師決定的。
很多的殺手老師都會挑比較舒坦的環境。
看樣子,這位殺手老師,的確是個古怪的人物。
不過。
康斯旦丁又有另一個猜想,那就是,在隧道的盡頭,別有洞。
這是根據在四國國執行任務時,尾蕉葉八郎的府邸,另有地。
“康斯旦丁先生,怪老頭,就在那盡頭。”
卡斯丹特指著馬車前麵的方向,又:
“我不能跟你進去了,你自己進去吧,我在這裏等你,不過,有一個不情之求。”
康斯旦丁收回目光,回看著這個開朗活潑的年輕人,開口:“什麼不情之求?”
卡斯丹特先歉意的一笑,再指著康斯旦丁的口袋:
“我需要你的打火機,希望你能借我一下,直到你出來為止。”
“這不是什麼難事。”
著,康斯旦丁掏出打火機並扔過去給卡斯丹特。
“謝謝。”
卡斯丹特一把手拽住,順勢咣當地打開蓋子,擦燃,又蓋上蓋子,連忙讚歎:
“好家夥,謝謝。”
“不客氣。”康斯旦丁淡淡而道。
“康斯旦丁先生,你還是留著那條不禮貌的家夥,你出來的時候,還需要這麼做。”
卡斯丹特補充道。
康斯旦丁微微點頭,把黑色布條放進口袋,又問:
“需要注意一些什麼事情嗎?卡斯丹特。”
這時,卡斯丹特已經抽出一支雪茄,點上,深情地享受著,又心不在焉似的告訴康斯旦丁:
“別跟那個老頭外麵的世界,特別是女人之類,我擔心他沒有見色太久,會承受不住,一下子就蹬木桶。”
顯然,卡斯丹特在開玩笑,轉而,卡斯丹特才認真道:
“康斯旦丁先生,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僅僅一個老人家而已,等一下,你不要出手太重便可以。”
停頓一下,卡斯丹特繼續囑咐:
“你知道,老饒骨頭都很僵硬,也很脆弱,手一重了,他就起不來,我不想進去背他出來。”
望著卡斯丹特一本正經的調侃,康斯旦丁禮貌性地應承下來,並走下馬車,向黑不見底的隧道走去。
越走著,越深入。
越深入,窒息感越強。
很快。
康斯旦丁走到一堵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