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羌羽就打算計劃周詳點,再等等看看。
然而,危機無聲無息就來臨了。
幹活時,羌羽一不小心露出馬腳。有人揪住羌羽的長發,大吼:“是個女人!”
“女人都丟出去,白吃白喝沒啥用。”
管家把將軍的心思摸的很透,將軍喜歡少年,花錢養著少年郎是一大樂趣,但是不包括養個不知從哪來的街頭女子。
“慢!”
管家一手捋著胡須,一手捏著羌羽的下巴殼,仔細端詳了羌羽的樣貌,對侍衛說:“送去給少將軍,就說是我個人送的小禮一份。”
羌羽瞬間就被轉送了少將軍,作為一份拿得出手的禮物。
轉送途中,羌羽一邊拖著步子走,一邊觀察著在哪個角落動手,哪個時間點幹翻侍衛逃走比較好。她心裏還可惜著,唉,失策了,應該在打草驚蛇之前,取一大堆口糧錢銀屯著,把那群孩子都先弄出去。
在曲曲拐拐如同一個世紀的十二橋上,恰巧遇見了從外麵回來的束將海。今日,他的手裏捧著一束菖蒲,好似在完成某種儀式。
“要去哪?”
束將海在橋上突然停了下來,問羌羽身邊的侍衛。
“給少將軍送過去。”侍衛知道束將海在將軍眼裏的份量,恭敬地回答道。
“將軍的人,放下。”束將海命令道。
“可管家說,這女的……”侍衛納悶了,到底該聽誰的話才好。
“就說我留下了。”束將海不容分說,叫上羌羽就走。
侍衛在身後不如如何是好,念叨著:“呃……就算是將軍的意思。”
跟隨束將海行走在十二曲橋上,羌羽逐漸放鬆下來。
“謝謝。”
“大的是頭肥豬,小的是匹狼。”束將海說話言簡意賅。
羌羽猜到是在說這個府裏的將軍和少將軍。
“你是塊大肉,肥豬不吃,狼吃。”束將海形容地異常直白。
“噗嗤”羌羽笑出聲來:“你說話,有意思。”
束將海一本正經,吩咐道:“以後跟我。”隔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打雜。”
羌羽立刻伸出手去取菖蒲。
“幫你拿。”
束將海根本沒讓羌羽碰著菖蒲,自顧自地加速向前走去。
“我要找個機會,逃出這裏,回老家。”羌羽在後麵念叨,也不知道束將海聽到沒有。
束將海把羌羽領回時,道旁的人都瞅見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去打掃。”束將海也不在意府裏的議論,給羌羽布置各種雜事。
當然,束將海也盡力降低羌羽的存在感,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平常日子裏,羌羽就打掃打掃房間內外,端茶送水,洗衣調羹,做著打雜的活兒。
管家表麵上不置一詞,背地裏就等著將軍回府。
“這畜生膽子肥了,敢背著將軍,養個小嬌娘,小心我告翻你。”
欣賞束將海的女幫傭得知羌羽的新職後,豔羨地砸吧嘴。
“好好相處。”她總習慣碰碰羌羽胳膊,誇將海這好那好,已經把羌羽也當成了自家人。
趁將軍不在府,有時候,羌羽就扮作侍從,跟隨束將海去靶場練武。
羌羽射出勁道十足的一箭,小露了一手,立即引起了束將海的注意。
束將海少有地追問:“在哪學的?”
雖然沒口頭承認羌羽的箭術比自己好,但是言語中卻有一絲明晃晃的羨慕。
“奧那第一箭術教頭。”
“聶粟達?”束將海打量了一下羌羽,斷然不相信:“他不會教你。”
“別瞧不起人,我在宮裏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