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羽示意曹平趕緊往下講。
“你聽沒聽說過皇室賜姓的宗親羽元青？”
“有點印象，不是藩王的女兒麼？”
“她啊，最近控製了一部分慶雲州，一部分狼煙域，就快成獨立小州了。”曹平附加了一句：“昊梅將軍都是她一手提拔起來的。”
“噢？這個沒聽說過。看人眼光不錯。”
“不隻眼光，她動作一個接一個，縮減貴族世襲的名額，每個貴族子弟都按軍功大小來授予爵位。”
“貴族不都是奧那朝廷封的麼？她能橫插一手，幹預此事？”
“不是首輔需要軍隊嘛，這軍功與爵位掛鉤就被朝廷默許了。要不，怎麼會出得了昊梅將軍？”
“聽說，昊梅家不是貴族，也不是官家？”
“嗯，都不是，是商人。現在，商人家出了不少人才。以前，商人有了錢就大肆行賄，或者買個官職來當當。羽元青都嚴令禁止，還專門設立了‘商部’，與農部並立，商人可以正大光明地去商部議事，市場反而盤活了。”
“就是說，農商都一樣了。不歧視商人了？”
“對！就這個商業問題，藍薊都和太學士舉行兩次朝野會議了，還沒討論出個所以然，看看你們慶雲動作多快！”
看曹平說得口沫橫飛，羌羽頓生向往之感。想想爹爹能正大光明地釀酒來賣，全家生計就不用愁了。
“不管農戶還是商人，全部都減輕徭役賦稅。據說，還要頒布用工酬勞的標準，免得市場混亂。”
“真的？”
“嗯，哪能騙你？羽元青還宣揚佑護教，開了護佑所救助難民災民。還在慶雲州提倡平禮節，每年春末就辦。”
“平禮節是個什麼節？”
“就是過節那一天，不分男女，不講長幼，甚至更誇張，可以不分君臣。”
“有意思。具體怎麼過？”
“比如君臣……”
不等曹平說完，羌羽就把話迅速接下去：“君臣之間，見麵不用下跪，隻需要像兄弟一樣，拱拱手就行。”
“唉，你真會想，應該不止，不過，被很多你們州的人抵製，說沒了規矩，連過一天節也不行。”
“這不挺好？一天而已，過節沒了那些繁文縟節，才叫過節嘛。”
“平禮節當天，你們州有的縣啊村啊，都設了柵欄，隔開了願意過節的和不願意過的。不願意過節的人居多。聽說，藍薊還要讓軍隊去把柵欄豎得高一些，甚至封鎖不聽話的地區。”
“啊？我得趕緊回家鄉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