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獄守門人擋住曹平。
曹平想也不想,一伸手,將大把銀子塞進守門人的手裏。
“大哥,行個方便。”
守門人心裏樂開了花,見曹平不知探監的市場價,一上手就給了三四倍通關費,頓時覺得遇到了個好敲詐的主。
“要進去,不難,再來一把。”
曹平從沒幹過行賄事,他隻好將幾乎全部銀子掏出,還撐大布兜,給守門人看自己兜裏真沒有銀子了。
此時,有個全身銀鎧的軍官從刑獄所裏跨出,他掃了一眼正在“交易”的曹平和守門人,就擦身而過。
隻聽那守門人還懶洋洋地耀武揚威:“一刻鍾之內必須出來,否則,把你給關囉。判你個行賄罪。”
曹平也管不了那麼多,能進去就好,趕緊往裏麵跑去。
銀鎧軍官剛走出刑獄所大門好幾步,突然停住,頭一轉,又折回門口。
“郎尉大人,還要回去辦差?”
守門人微哈腰,整個人臉下垂,早丟了剛才的威風勁。
那銀鎧軍官也不說話,伸出手來,徑直抵住守門人額頭,似乎是在要東西。
守門人還在裝糊塗:“什麼?長官。”
那隻手噗地拍上了守門人的腦門,把那人直接按在牆頭。牆麵上登時淌下血水。
守門人嚇得指著自己的布兜,擠出兩滴淚,趕緊跪下乞求:“都在這了。”
銀鎧軍官掏出大部分銀子,重新進了刑獄所。
裏麵的場麵也出乎意料的精彩。
曹平由於沒了錢,隻得用武力威脅獄長。
一看曹平就是個軟柿子,獄長也不是吃素的,都不等紮穩自己下盤,隨手就拔出大刀,直接去取曹平人頭。
萍蹤如意刺快速躥出,打得那獄長一個措手不及,眼看著,膝蓋就中了一刺,血染紅了褲腿。
曹平刺中後,反倒嚇得跌跌撞撞往後退,直到抵住牆根才停住。
萍蹤如意刺迅速飛回曹平手中。因他手抖得厲害,萍蹤如意刺感知到極度恐懼,嗖嗖地變成手鐲,縮回了手腕。
獄長算是看明白了,這人連發力的姿勢都不對,不過就是仗著武器精良詭變。此時,由於曹平的進攻意識實在太弱了,以致於如意刺變不回攻擊狀態,隻變成了鐐銬。它飛舞旋轉,嚐試了幾次,試圖鎖住獄長。
要怪就怪曹平,這使用者實在太孬,又是個打架外行,下盤虛浮不說,還毫無準頭,導致本來早就該銬住獄長的如意刺失效,一次又一次地滑過獄長手腕。
這可把獄長驚出一身大汗,終於想起來可以喊人啊。
獄長張嘴,剛喊了:“啊——”
聲音剛起頭,曹平終於在慌亂中瞅準時機,將如意刺如飛鏢般投出,雖笨手笨腳,但總算將獄長銬住。
曹平再一回手,掏出飛魚箭,抵住又要呼喊的獄長喉頭。
“別喊!”
獄長乖乖收住聲,他實在憋得慌,自己怎麼能被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民夫綁架?
銀鎧軍官正好目睹此“異狀”,覺得自己可能多管閑事了,把銀子往曹平的方向一扔,就轉身離去。
隻聽曹平壓低聲音問了個名字,催促道:“快說!”
獄長點點頭,吞了下口水。
“快說!”
獄長可憐巴巴地求道:“那兒有冊子,犯人這麼多,我認不得啊。”
“羌羽,女的!”曹平提高了威脅的力度。
銀鎧軍官都走到轉角了,突然疾停,轉身快步返回。
他折返回來時,到得正趕趟。
獄長忽然側身一翻,躲過飛魚箭,那手上的鐐銬察覺到他的攻擊欲望,瞬間淩空展開,如兩道刺眼光芒,護在曹平身前。
可惜,曹平實在太不濟了,如此神兵利器到了他手裏,就是半個廢品!
獄長胡亂操起鐵鏈,一甩,再一浪,就將如意刺給包裹住。
拿著飛魚箭的曹平不知怎麼搞的,自己急火攻心,還一個踉蹌,狠狠跌趴下。
忽然,從斜後方,飛出一團長長的銀光,拉住曹平的兩腳。
獄長的腿猛踩過來,帶著疾風撞擊地麵。
砰咚!
一下,兩下,三下。
曹平趴在地上的位置被那團銀光瞬間挪動三次,行雲流水般精確地躲過攻擊。
剛躲過攻擊,那團銀光就跨上前,護住地上的曹平。
人影慢下來,一看,正是那位路過的銀鎧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