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將軍,我信。可是那段旻……”羌羽回過神來才說道。
司馬岩跳過此段,轉而談起軍中事務。
“在軍中,新老將領看法迥異是常事,發生矛盾,也屬家常便飯。”司馬岩回頭囑咐:“以後你們不得傳話、多事。”
“是。”羌羽不得不收口,與小童一起答應師父。
那豬的耳朵不自覺地呼呼伸長,羌羽瞬間把目光轉移到豬耳上:“它耳朵……怎麼做到的?”
話音未落,豬耳朵又縮了回去,司馬岩但笑不語。
小童搶言道:“我知道!我知道!”
忽然,醫館門口,傳來人聲:“外頭有人要把包裹送來醫館,請先生查收。”
門檻處,腳步聲漸漸遠去。待小童出去觀望時,外頭的人已走出一段距離,門檻上赫然放了一個仔細裹好的布包。
小童抱進屋內,一邊走一邊性急地去解,布包登時散開,裏邊的東西滾落出來。
“飛魚箭!曹矢菔!”
“你都認識啊。”小童懵懂地看著羌羽。
那頭豬則把鼻孔鑽進布袋裏亂拱,忽然,一小片樹葉被它吸附在豬鼻子上,拱一拱就送到師父跟前。
司馬岩拾起樹葉,上麵是三行字。
“知你在此,心終安。曹。”
羌羽趕忙插話:“是我的朋友曹平。”
司馬岩繼續念道:“手套留給娘子,切菜。”
最後一行寫著:“從今往後,洗手不幹。再會。”
“洗手不幹……”羌羽若有所思,同時又覺得奇怪:“他怎會知道我在此處?”
羌羽想到這裏,馬上跳起來,徑直追出去。可是,送包裹的是營裏的軍士,他隻是支支吾吾提到營門外來了個中等身材的男人,說是送到軍醫館來。
“奇怪了,隨便來個人送東西,你們不經檢查,就讓送進軍營?”
那遞送的軍士欲言又止,咽了咽口水,急匆匆地離開了。
當羌羽折返回去,發現醫館裏氣氛驟然凝重。
小童跪坐在旁,嚴正以待地繃直脊背,大聲說道:“請師父訓導。”
司馬岩眉頭深鎖,早已站立在屋子門口,手裏盤著根“泥鰍”,羌羽定睛一看,不正是飛魚箭!
“跪下!”
羌羽利索地跪下。自從她出宮以來,已經數年未跪,可是此時,她全心全意甘願跪拜於師父腳下。因為她能感到師父憂心之事有關魂術與武器之謎,甚至有關整個澤南大陸的正氣興衰。
司馬岩渾身如塑金身,以從未有過的嚴肅語氣發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