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兩百多。”金劍敖據實相告。
“我這邊四百出頭,你才兩百。對方還是精銳,打不了還不能跑麼?”
孔最一說完,三人都靜默下來。
隔了半晌,金劍敖又開口重複。
“跑不了。”
“我跑。”孔最還是那句老話。
“跑不了。”
“停,停,說來說去,戰即亡,不戰即跑。眼光能不能放開點。”羌羽叉著手指反詰,頭卻仰頭望著幕色上空。
她突然想起一事:“你們聽到沒,剛那小娃娃說,他們的人前前後後有四拔,就是說分成四支隊伍行軍,我們不就有機會?”
“嗯四支隊伍,假如每一支人數三百到五百人不等,那麼隻要集中攻擊其中一支,勝算還是有的。”金劍敖點頭複議。
“我們攻擊那一支,別的分支又不是傻子,肯定會來救援。”孔最駁回提議。
“不,我們隻需抓住查望,他們必定大亂。”羌羽秉持著擒賊先擒王的原則。
“心不小啊,羌羽小隊尉,我同意!他們軍心必定大亂。就算不成功,至少給我的糧車爭取點逃脫的時間,也好啊。”金劍敖摸著自己的小心肝,那裏正撲通撲通地狂跳。
“你起什麼哄?誰知道查望在哪一堆裏?”孔最把兩人拉回正題。
“我們必須集中兵力,要一擊即中。”剛說完大話,羌羽就陷入片刻沮喪,可腦子卻被激活,忽地一亮,有了!
“放牛娃的牛,就是被查望所在的那支分隊抓走的,所以,線索是,穿紅衣的,就是查望所在軍隊。”
“但是,小孩會不會看錯了?”金劍敖略有疑慮。
“小娃娃說話顛三倒四的。”孔最點出相同的疑慮:“不能全信。”
羌羽摳著下巴,埋頭思索片刻,忽又抬頭:“好辦!驗一下,不就知道了?”
“抓個人來問問?”孔最搓著腰間的魔繩,倒是突然來了興致。
金劍敖和羌羽叫手下眾人把糧車藏好,各自找到遮蔽躲好,便跟著孔最出發了。
三人悄悄摸到溪水旁,聽到人聲時就隱蔽行蹤。隻見溪水邊炊煙嫋嫋,這撥士兵們皆著紅衣,七八人圍坐一堆正在進食。
“有人過來,就他了。”
孔最鎖定一個到林子邊撒尿的小兵,輕輕取出腰間魔繩。
長繩悄無聲息地移動,在移動中自動繞出一個圈,潛行到小兵身邊。不料,尿水差點濺到魔繩上,魔繩嫌棄著跳到一旁。
小兵的眼睛忽地睜圓了,他都忘了把尿,抬手搓搓眼睛。咦?一根會動的繩子。
小兵正要張口大叫,魔繩就突變成一張網,小兵瞬間變成一串肉葫蘆。
孔最得意地揚了揚眉,拽住繩子一端,將繩子收回,那肉葫蘆小兵就像個稻草人,旋轉著到了孔最跟前。
“說,查望在不在這裏?”孔最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