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然：“……”這是什麼？
莫妮塔當時要保護的，不是拉米亞這個身懷六甲的朝聖者，而是她肚中的孩子？
宣教的那個人……
秦悠然滿肚疑惑地聽下去。
“愚蠢的頭銜。”對話的二人倒是很清楚這一切，老人不屑道，“在我認識她的那段時間內，沒人把這個頭銜冠在伊妮婭的頭上，她隻是個孩子，所有獨一無二的事情，都僅僅是潛在的獨一無二，可接著……”
詩人沉默了一下，“接著，布勞恩·拉米亞就死了，伊妮婭失蹤了，當時她才十二歲，按照法律，我是她的監護人，但她沒有得到我的批準，便消失不見。”
“那一天，她離家出走，之後我便沒有聽到她的音訊……但我知道她去了哪兒，也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重新出現，如今，光陰塚已經禁止進入，人們以為駐紮在那兒的聖神軍隊是在看守墓塚，勞爾，你記得那些墓塚的名字和功能嗎？”
勞爾咕噥了一聲，回答道，“我想我記得，有獅身人麵像、翡翠塋、方尖石塔、水晶獨碑……那位戰士就埋在那兒……”
“卡薩德上校埋在那兒。”詩人平靜地說道，秦悠然詫異地一轉眸，而後又覺得合理。
這個詩人沒有死，但過去了這麼多年，不代表其他朝聖者也安好無恙。
看看馬丁蘇醒時的痛苦就知道，他隻是憑借某些強大的科學手段，把自己的肉身封存在了漫漫時間長河中，意識也如沉眠，不，如死亡般沉匿在了活力的海底，拖著一身老朽的味道，沉浮在死與活之間罷了。
“繼續。”老人凝視著勞爾。
“還有三座穴塚……”
“隻有第三座穴塚通向別處。”老頭又打斷道，“通向其他星球上的迷宮，聖神把它封住了，繼續。”
“我記得的就隻有這些……”勞爾不太甘願地說道，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接受這老頭的盤問，“哦，還有伯勞聖殿。”
老頭露出一副機警的笑容，“誰都不能忘記伯勞聖殿和我們的老朋友伯勞，對不對？”
“我想是吧……”勞爾不太甘心地說道。
“布勞恩·拉米亞的女兒進入其中一座墓塚，然後消失了，你猜得出是哪個嗎？”
“不。”勞爾確信自己不知道，但他有個猜想，他沒有說出口。
“拉米亞死後第七天，小女孩留下一張紙條，在深夜前往獅身人麵像，進入其中，然後消失了。勞爾，你記得獅身人麵像通往何處麼？”
“未來。”勞爾沉默了一下，他至今覺得與一名傳奇人物討論存在於傳說中的詭異建築有些荒謬，活在夢中的不真實感忽然湧上心頭。
“根據《詩篇》，”他說道，“索爾·溫特伯和女兒通過獅身人麵像前進到了遙遠的未來。”
秦悠然知道，勞爾在說的是《詩篇》中記載的，很大可能就是她通過光陰塚來到未來後，過去發生的事，索爾追隨著瑞秋，大約晚了她一步，也來到了未來。
隻是她沒有碰上那兩人，他們之間的時間，很可能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