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最後的,漸行漸遠的目送(2 / 3)

服裝搭配這方麵,Nie是專家,聽她的應該沒錯。

出來時,Nie正在打電話。

“好了好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羅嗦啊?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

見到慕容銘,她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對著電話裏的人不耐道:“行了行了,我掛了啊。”

慕容銘挑眉問:“男朋友?”

Nie笑著回他:“談不上,一個追求者而已。怎麼,你後悔了?嗬嗬,後悔也遲了,你都不知道,我現在的行情有多好,才不會在你這一顆樹上掛著呢!”

慕容銘失笑,搖頭道:“我還是不耽誤你的好。”

“哼,沒點幽默感。”

Nie隨即上下打量他,走過去,將他的領帶整理一下,垂下的眸,將內裏情緒恰如其分的掩飾好。抬起頭,雙手輕輕拍了拍他結實的胸膛,笑道:“很帥!”

慕容銘將放在桌上的腕表拿起,戴在手腕上,“不是說要去海邊參加活動嗎?怎麼趕回來了?”

Nie很自然的將床上那堆衣服收拾到櫃子裏去,“拜托,怎麼說我也是夏空的代言人啊!夏空高層的婚禮,我如果不出席,還不知道媒體會寫些什麼呢!說不定,又得把之前那點黑曆史給扒出來。”

慕容銘點點頭,她倒是說得合情合理。

近兩年,有關兩人的新聞淡了許多,可Nie現在正當紅,想在她身上挖新聞的記者太多,一言一行還是應該注意些。

Nie盯著他,倏爾一笑,不緊不慢道:“新娘子是蔣小姐最好的朋友,今天的婚禮,她也應該會參加吧。”

慕容銘淡淡的“嗯”了一聲,臉上神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Nie湊上前,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什麼時候開始走長情路線了?慕容銘,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說著,她撇撇了嘴,不滿道:“跟我一起的時候,你怎麼那麼果斷啊?說分手就分手,連點心理準備都不給我,害得我當時那麼傷心!”

慕容銘看向她,薄唇揚了揚,緩緩說:“可我怎麼覺得,你現在要更瀟灑自在些。”

“那怎麼辦?我喜歡的男人不喜歡我,難道還要讓全世界的人再看我笑話?”

Nie說得理所當然,慕容銘也隻是笑笑沒接話。

“喂,我買了早餐,一塊吃點再走吧。”Nie笑吟吟的說。

看看時間,慕容銘點頭:“嗯。”

Nie在廚房裏,輕車熟路的找出餐具,將外賣早點裝盤,然後端上桌。

慕容銘坐下來,與她麵對麵。

兩人一直交談不斷,但始終都是Nie在說,慕容銘多半在聆聽。

Nie今天的興致很好,不停的笑著,笑聲似將整幢空曠的屋子都填滿,有種暖人心的效用。

吃過早餐,Nie又在廚房清洗餐具。

廚房裏傳來嘩嘩的水聲,她洗得很細致,動作有條不紊的。潔亮的餐盤,映出她溫婉的麵容,滿是戀戀不舍。

Nie知道,她就要回來了。所以,今天早上就算是做個正式的道別好了,做為最後一段與慕容銘相處的時光,為這三年來若有似無的等待,正式劃上一個句號。

收拾幹淨廚房,她擦擦手走出來,慕容銘看眼時間:“我們走吧。”

“嗯。”

兩人上了車,慕容銘的神情有些緊繃,朝著婚禮舉行場所駛去。

Nie坐在副駕駛,時而扭過頭,將他的鄭重看在眼裏,輕笑一聲,徑直問:“如果蔣小姐沒有回來,你打算怎麼辦?”

“等。”他幾乎是沒有猶豫的便作答。

Nie皺起眉頭,突然有些生氣,“慕容銘!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你之前的魄力去哪了?愛情不是等來的!就算你能等,女人可沒多少年的青春陪你耗下去!說不定你等來的,是她已經嫁人生子的消息!”

慕容銘專心的開著車,並沒有因為她的話激起半點反應似的,他說:“那就繼續等,等到她離婚為止。”

Nie受不了他似的飆了句髒話,別開臉,將視線調向窗外。

許久,她說:“你知道嗎?做為你的曾經,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嫉妒她。”

嫉妒她可以擁有他全部的耐心,那是用愛化作的點滴守護,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大的包容和愛護。比起得到,守護與等待顯然更難。

慕容銘側過頭看看她,沉吟片刻,剛要開口,Nie突然出聲:“不要說對不起。”回眸,對著他,露出一個她自認為燦爛,最自信的微笑:“那會讓我覺得,我連成為你的曾經,都沒有資格。所以……不要說抱歉。”

慕容銘的眸中掠過一絲動容,握緊了方向盤,微微笑了,他說:“謝謝。謝謝你成為我的曾經。”

Nie怔怔地望著他,然後又立即調開視線,掩住其中的驚慌失措。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被他承認,即便他從未喜歡過她,於她來說這就是足夠了!

來到婚禮現場,兩人一同現身,自然引起不小的轟動,Nie表現得落落大方,與慕容銘的互動既親昵,又保持著禮貌的距離。高陽的父母親自相迎,慕容銘道過喜之後,視線便開始在人群中急速搜尋。

這時,新郎官高陽上前:“總裁,您送的禮也太大了吧!”

哪有將公司股份當作賀禮的呢?偏偏,慕容銘就這麼做了。

慕容銘收回目光,朝高陽由衷的一笑:“這是你應得的。”

高陽還要再說什麼,他抬手:“不收的話,你就不要再來上班了,以後就在家裏讓老婆養好了。”

高陽一滯,隨即失笑,然後點頭:“我明白了,謝謝您。”

“她……”慕容銘欲言又止,但高陽很快會意,口吻也是失望道:“蔣小姐……應該不會出現了。”

今天一早,他就問過尤思佳,得到的答複亦是如此。

慕容銘驀地一僵,神情似乎都凝固住了,“她……不會回來?”

高陽垂下目光,同樣是愁雲滿麵,這種失落的心情也並沒有因為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而有所好轉。沒誰比他清楚,總裁這三年來是怎麼過過來的。

每天都是高強度高負荷的工作,隔三差五的出差,滿世界的跑。換作其它人早就累趴下了,可他就像個鐵人似的,不許自己停下來。

隻因他走得快一點,時間亦會腳步加快。

可等待的結果,總是一而再的讓人失望,別說慕容銘,高陽心裏都頗不是滋味。

“高陽,過來一下!”

高父在喚他,高陽歉意道:“總裁,我去招待一下客人。”

慕容銘倏爾回神,朝著他勉強擠出笑容:“去吧,不用管我,今天你可是主角。”

“嗯,那您隨意。”

高陽離開,他的世界瞬間又陷入到了一片晦暗之中。

滿滿的期待,如今都化作了泡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的這份等待的心,還會持續多久?在這之後的下一秒,是瘋狂,是不計一切,是孤注一擲!他隨時都有可能跳上開往意大利的飛機,親自將她給逮回來!

他獨自坐在座位裏,四周的熱鬧非凡與他的形影相吊成了強烈反差,他似親手築起一道高牆,將這個世界與他隔離。他隻需要負責他的落寞,他的悲傷,他的憤怒!

身邊不知何時坐下一人,完全無視他強烈的寒凜氣息,淡定自若的。

慕容銘僵硬的扭過頭,望著身邊的人,又別開視線。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知道她不會回來,知道她正在世界的某個地方,過著她安穩平靜的日子。

嚴肅笑笑,不疾不徐的開口:“滿心的等待過後,是沉重的失望吧……沒什麼比看到一個人從天堂到地獄更讓人舒服的了,尤其,那個還是你討厭的人。”

慕容銘眯了眯眼睛,捏緊了拳頭,可漸漸,他又鬆了開。

“沒錯,”他低聲,似喃喃:“你說的都對,我現在,真的恨不得親手摧毀點什麼。可想來想去,能摧毀的,也隻有我自己了。”

嚴肅側過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意外的沒說話。

婚禮正式舉行,尤思佳挽著父親的手緩緩走上紅毯,集中了在場所有的視線。

Nie望著,心裏感慨萬千。

她走過無數次紅毯,唯獨沒有踏上這一塊,也是她最為期待的。

視線下意識的朝慕容銘的方向望過去,他雖然也凝向那對新人,可視線明顯失焦,不知在想些什麼,眼神盡是失落,可Nie卻猜到了。

很奇怪,這一刻,她居然心疼這個男人。

冉曉晴的出現,是個意外,也太讓人措手不及,將他之前所做一切,都推向審判的高度,道德的深淵。她不明白,那是怎樣一個母親,在做這些事之前不先考慮一下自己的兒子?以至讓他背負了所有的罪名?

對蔣絮,她並不恨,坦白說還有點欣賞和同情。她自問,就算是能夠得到慕容銘的愛,她也不會願意成為蔣絮,要麵對的愛人,本應是仇人,這可是誰都能承受的。

如此說來,她愛慕容銘還是不夠深吧。

這麼想著,竟也釋然了。

女人嘛,還是應該找一個愛自己勝過愛他的男人,這樣才會幸福。

婚禮儀式正在進行,慕容銘起身,悄然走向門口。

這裏的氣氛太過美好,他難以適應。

走到門外,他做了個深呼吸,摸出根煙來點燃,靠在牆邊,緩緩吸著。

似乎,香煙才是這個時候最佳的慰藉。

就在這時,一團小絨球朝他這邊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快要到他腳邊時,撲通一聲摔到了地上,隨即“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慕容銘怔了怔,看到那個寶寶的小臉,五官都擠到了一塊,臉哭得皺皺的,他下意識的就要去扶,突然想到指間的煙,馬上掐滅之後,才過去將小寶寶扶起來。

這是個兩歲多的小寶寶,漂漂亮亮的一個小女孩,大眼睛水靈靈的,臉蛋紅撲撲的,因為哭過,小鼻頭紅通通的。她穿著一件紅色的呢子小外套,黑色毛線裙,同色小襪子,一雙小皮靴。

也許是職業習慣,慕容銘注意到她的小皮靴,款式很特別,做工非常精致,不像是國內的童鞋。

不過就是掃了一眼,他就沒精力再繼續觀察了。因為小女孩被大人抱起後,下意識的就往慕容銘的懷裏鑽,小手緊緊的抓住他的外套,似要尋求安慰。

慕容銘沒有帶孩子的經驗,一時間,這個軟軟的小身子,竟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薄荷!”

遠遠的,一個外籍中年女子跑了過來。

小女孩一看到她,便張開了小手,委屈的撇開小嘴,又要哭出來。

女子將她抱起來後,趕緊上下檢查她,用英語詢問:“有沒有哪裏摔疼了?快告訴阿姨!”

小女孩的大眼睛裏雖然噙著眼淚,可還是如實道:“沒有……”

她的聲音稚嫩得很,帶著濃濃的哭腔,可愛得讓人的一顆心都要融化了。

女子聽罷鬆了口氣,這才抬頭看向慕容銘,朝著他不停道謝:“謝謝你,謝謝……”

“不客氣。”

慕容銘又低頭看向這個小女孩,這會正趴在阿姨的懷裏,大眼睛直瞅著他,眨巴兩下,竟也對著他笑了。

他一怔,心底某處角落,竟被這個笑給侵占了,情不自禁的,竟也對著她露出微笑。

直到女人抱著小女孩走遠了,他仍站在原地,嘴角還保持著剛才上揚的弧度。

都說孩子充滿治愈的能力,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他突然想到了他和蔣絮的那個寶寶,如果能夠順利出世的話,應該快要四歲了吧……

心被無形的一雙手狠揪似的疼,他趕緊避開心裏最不願被觸及的那抹痛,又摸出一根煙來點燃。

上個月,因為工作的關係,他見到了林濤。

他說,玉姐去世了。

直到走的那天,玉姐都在念叨著,是她毀掉了原本應該幸福的一家人。盡管沒人再怨她,她也盡力在彌補,可錯了終究錯了,她以餘生的心靈煎熬為代價,直到生命盡頭。

林濤說到這裏時哭了,他說,母親是在替他承擔罪過。

慕容銘沒有半句安慰,能哭得出來的悔和痛,是最好的宣泄,證明他還有機會重新來過。

不像他,早就忘了眼淚的滋味。

在外麵站了許久,他才重要進入婚禮現場,竟發現尤思佳抱著剛剛那個小女孩,親著她的小臉,看上去喜歡的不得了。

慕容銘猜想,這一定是她親戚家的女兒。不過,那個女孩也的確是討人喜歡,頭發軟軟的,皮膚白白的,尤其是那雙大眼睛,活靈活現的,笑起來的時候又彎成了一對小月牙。

因為要敬酒,尤思佳不得不放下小女孩,對著旁邊那個外國女子簡單交待了幾句,這才跟著高陽走向親戚朋友。而那名中年女子則抱起小女孩,從則門離開。

敬過酒之後,尤思佳直接將剩下的事都交給高陽,她提起裙擺,快步進入側門,走進新娘休息室。

一推門,小薄荷就歡快的叫道:“思佳阿姨!”

“哎喲,我的小寶貝,快過來!”

思佳也不怕弄髒了身上價值不菲的婚紗,抱起小薄荷又對著她的臉蛋親了幾口。

小女孩指著她身上的婚紗,不停的說:“思佳阿姨,我要穿這個……我要穿這個……”

“就知道你會喜歡!”尤思佳放下她,笑著從旁邊拿起一個禮盒,“看看這是什麼!”

禮盒內是套小小的婚紗,跟她身上的款式一模一樣。小薄荷看到後喜歡的直尖叫,“媽媽,你看,你看……”

“思佳,你別把她寵壞了。”對麵,是個長得極為漂亮的年輕女子,看上去不過二十幾歲,五官精致,長發披肩。

“嗬嗬,這不算什麼,我當她可是女兒一樣疼呢。”

尤思佳坐下來,看看正對著那套小婚紗流口水的薄荷,又抬眸看向對麵的女子,她說:“小絮,慕容銘就在外麵,你真不打算見見他嗎?”

蔣絮的視線都落在女兒身上,頰邊是泛著淺淡光澤的微笑:“不了,我這次回國待不了幾天,HoltRenfrew那邊的工作還沒有結束。”

“哎,”尤思佳歎息一聲,說:“女兒都這麼大了,你還要瞞到什麼時候啊?慕容銘好歹也是她的親生父親,你當時受了多大的罪才生下薄荷的?總不能就隻給孩子半個家吧?”

“怎麼是半個呢?”蔣絮笑笑,說:“潘妮也是家人啊。”

聽到自己的名字,潘妮對著兩人笑了笑,又繼續陪著小薄荷玩。

“小絮,保姆阿姨代替不了父親的。”尤思佳語重心長的歎息一聲說:“我聽高陽提過,這三年來,冉曉晴打過很多電話給慕容銘,無非就是想要回去跟他一塊住,都被慕容銘給拒絕了。說句不該說的,在她有生之年是別想再回龍城了……小絮,這對慕容銘來說,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你該知道他有多孝順吧?他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我都替你感動呢!要不是我答應過你,不會透露你的行蹤,我一早就告訴他你在哪了!”

蔣絮默默的聽著,所有關於慕容銘的話題,她都是一貫的保持沉默。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蔣絮不想在孩子麵前說這些事,盡管薄荷平時說的是英文,但中文也能聽懂一些簡單的對話。

尤思佳無奈,“好吧,你自己的事你看著辦。但你沒權利阻止薄荷選擇什麼樣的生活。”

蔣絮歪頭看看她,失笑道:“你讓我女兒現在就選擇生活?別忘了,她還不到兩歲半。”

尤思佳一本正經道:“兩歲多怎麼了?可以獨立了呢!”

蔣絮笑罵一句:“懶得跟你說了,看在你今天是新娘子的份上,我就讓一讓你算了。”

尤思佳見薄荷正玩得專心,湊近蔣絮,小聲問:“老實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人家嚴肅一年都要飛你那兒幾趟,疼薄荷疼得跟不比你這個親媽少半分,你敢說你沒動心?”

蔣絮又沉默了幾秒鍾,這才緩緩回道:“如果做不到心無旁騖的愛他,我是不會接受他的。”頓了下,她說:“那對他不公平。”

尤思佳玩味似的嚼著她的那句“心無旁騖”,晶亮的眸子,透出洞悉,“其實咱們心裏都有數,這麼多年了,嚴肅越是優秀,越是對你好,就說明慕容銘在你心裏的位置越是根深蒂固。

這一點,蔣絮並不否認,事實上,她也從不回避對慕容銘的感情。這三年,身在異國他鄉,她無時不在關注著他的消息,看罷,也隻是小心翼翼的擱在心裏。

“哎,小絮,我不知道,你還在執著什麼。畢竟,蔣叔叔都過世那麼多年了……”尤思佳意識到什麼,隨即也禁了聲。

蔣絮垂眸,微笑著:“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她不是有意執著,隻不過,她在等,等到再見他時,不論是那場車禍還是那三年牢獄,又或者是冉曉晴和父親,都不會再成為噩夢的某個片段困擾她,那麼,該是釋然的時候了。

她也曾想過,在這段時間裏,慕容銘若是結了婚,另娶他人,她雖苦澀但也會接受祝福。畢竟,他們兩人都在選擇對彼此來說,最好的生活方式。

外麵有人敲門,提醒尤思佳該出去了,尤思佳嘴裏嘟囔著“真麻煩”,可眼中的幸福卻是藏不住的。

“新娘子,快去吧。”蔣絮打趣道:“別讓高陽等太久。”

“那行吧,我先看看,你待在這裏別走,我馬上回來。”

薄荷想要穿上婚紗,潘妮正在幫助她,看到女兒像個小公主一樣乖巧漂亮,蔣絮心裏說不出的驕傲。真不枉自己難產生下這麼個寶貝,看著她一天一天成長,真的恨不得將整個世界都送給她。

這時,潘妮說:“絮,想不到你們中國的男人都好帥啊!”

蔣絮挑眉詢問,潘妮笑著說:“剛才薄荷摔倒了,一個很帥的男人把她抱了起來!真的很帥哦!”

蔣絮玩笑道:“要不要在找個中國男人嫁了?”

潘妮離異後,一直就幫蔣絮帶寶寶,這會當真在考慮了:“好像很不錯哦!”

蔣絮很爽快道:“那好,我就負責幫你物色好了!保證讓你滿意!”

兩人愉快的聊天,蔣絮這時接到了一個國際長途。

“那幾份設計稿不在我身邊,存在電腦裏……很急嗎?那好,我現在就回去,待會傳給你。”

掛上電話,她交待潘妮幾句,又親了親女兒,立即出了門。

另一端,慕容銘接到夏空在HoltRenfrew那邊的負責人電話說:“總裁,我們已經讓設計師將設計稿傳過來了,待會就發送到您的郵箱裏。”

慕容銘蹙眉,心情並不是很好,聲音都伴充滿壓迫感:“為什麼遲了?不是說昨天就發過來嗎?”

“呃,設計師回國參加好友的婚禮,可能是因為時差的問題,記錯了時間吧。”

慕容銘倏爾止住腳步,眸光眯緊,“參加好友的婚禮?”

“聽說是這樣的。”

心髒一陣陣緊縮似的,他問:“這個設計師是中國人?她叫什麼名字?”

“是中國人,好像叫……”

“我要知道中文名字!”

“這個……抱歉,總裁,我們並不清楚。”

“該死!”慕容銘低咒一句,將電話那端的主管嚇了一跳,忙說:“對不起,總裁,我馬上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