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震言隻是盯著碗裏的東西出神。
慕羽睜著大眼睛，緊張巴巴的瞧著他，“哥哥，你怎麼不吃？我給你夾的，你不喜歡吃嗎？”
丫頭這話時，無意識的咬了下唇。
“不是。”陸震言眼底暗了暗，收回視線，夾了個蝦餃送進嘴裏吃了，這才道：“你也快吃，吃完，我送你回慕家。”
“嗯。”見到哥哥將自己夾的東西都吃了，慕羽心裏的歉疚這才稍稍平息零。
吃完，正要送丫頭出門，蕭影進來了，看了眼慕羽，沒話。
慕羽一見這個情況，知道他們是有事要，很懂事的自己跑去花園裏玩了。
等她走了，蕭影這才開口，低聲了幾句什麼。
陸震言眸光微動，唇角勾出一抹弧度：“慕沉，倒是大膽。”
……
陸震言和蕭影聊完，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丫頭正等在那棵月桂樹下，心情很好的在吹曲子。
夏日的晨曦中，女孩白裙黑發，碧綠的玉塤被握在她蔥白的手中，宛轉悠揚的調子，伴隨著桂花淡淡的清香，悠悠飄揚在晨風之鄭
依稀，仿佛當年。
感受到身後的目光，女孩轉過身來，收了玉塤，嫣然微笑：“哥哥。”
陸震言默默凝視著女孩片刻，這才沉聲道：“走吧，我送你回慕家。”
“哥哥，你以前過，如果我考上京都大學，你就會答應我一個要求。”
女孩沒動，反而，仰著臉，很是認真的望著他。
“嗯。”陸震言隨口應了一聲，“想要什麼？”
他的確答應過她，當時是在高考前夕，姑娘突然來找他，提出了這個要求：“如果我考上京都大學，哥哥就答應我一個要求好不好。”
他問是什麼要求，她不肯，“反正，隻要哥哥你肯，一定可以做得到就是了。”
聽丫頭這麼一，他自然一口答應了。
想著無非又是請她吃飯，或是陪她去郊遊，或是想要買一個什麼好玩的東西諸如此類。
他以為丫頭此刻的要求也不過如此，所以，順口就問了一句“想要什麼。”
慕羽定定的看著他，“哥哥，我想要你，做我，男朋友。”
陸震言心神微震：“你什麼？”
“我，我想要你做我男朋友。”
慕羽很是清晰、堅定的重複這句話，“哥哥，我十九歲半了，馬上就二十歲了。我可以交男朋友了。”
陸震言：“……”
“你，可要想清楚。”
這不是要他陪她去吃一頓飯，也不是要他陪她去郊遊。
這是，要他做她的男朋友。
“你知不知道，男朋友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
“我知道啊。”
慕羽笑得燦爛，卻又帶零羞澀，“男朋友，就是我以後要嫁的人，就是我未來的……老公。”
別的事她不愛去多琢磨，可是這件事，她已經私下裏琢磨很久而且，也“圖謀”很久了。
陸震言落在女孩臉上的目光，是異樣的複雜。
一度以為，自己對曾經的慕羽，不過是哥哥對妹妹的情意。
直到，她徹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