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閆飛,顧湛的哥哥!”閆飛伸出手。
許一寧猶豫了幾秒鍾握上去。
觸手冰涼,手指也比顧湛的更修長,纖細,像藝術家的手。
“你好!”
閆飛一握就放,語氣很認真,“冒昧想請許博士吃頓便飯,不知可有這個榮幸。”
許一寧回以認真的表情,“是我榮幸。”
“謝謝!”
閆飛淺笑:“吃飯的地方在後海那邊的胡同,開過去大約四十分鍾左右,許博士如果累的話,可以先閉眼休息一下。”
一個極為紳士的男人!
許一寧在心裏做出判斷後,說:“好的!”
……
四十五分鍾後。
許一寧坐在古色古香的大堂裏,聽著琵琶聲,喝著茶。
明亮的光線下,閆飛的輪廓更清晰了,她覺得什麼形容詞都不夠貼切的形容眼前這張臉。
太賞心悅目了。
“這裏有幾道招牌菜,想請許博士都嚐一嚐,我就作主點了。”
“客隨主便!”
閆飛笑起來,把菜單交給符柏楠,交待道:“你和思遠另開一桌。”
“是!”
許一寧看著四周環境,不確定的問了一句:“閆先生是包場了嗎?”
“許博士介意嗎?”
許一寧被他的不答反問問住了,遲疑了下,說:“不介意。”
“大部份原因是第一次和許博士見麵,想顯得鄭重一點,小部分原因是我不喜歡陌生人。”
閆飛拿起茶壺,往許一寧茶盅裏添了些茶。
許一寧看著那隻拎著茶壺的手,才發現這人和顧湛最大的不同,是皮膚。
顧湛的皮膚是小麥色的,而他……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看得分明。
太白了!
就在這時,原本清脆的琵琶聲突然變了個曲子。
許一寧聽著有些熟悉,問,“這是什麼曲子?”
“十麵埋伏。”
閆飛笑道:“這曲子寫的是楚漢戰爭,漢軍用十麵埋伏的陣法擊敗楚軍,項羽自刎於烏江,劉邦取得勝利。”
許一寧認真的聽了會,“挺悲壯的。”
“戰爭從來都是悲壯的。”
閆飛:“否則又如何突顯和平的珍貴。”
又是聽曲,又是聊戰爭,許一寧一聲輕笑,“閆先生有話,不妨直說。”
閆飛目光深了幾分,“我們先吃飯。”
許一寧隻得實話實說,“這飯吃得我有些忐忑。”
“放輕鬆!”
閆飛操著低沉的嗓音,安撫道:“不怕的!”
許一寧看著他下彎的眼睫,心裏又一聲感歎:這真是個溫柔之極的男人啊!
服務員上菜,四菜一湯。
菜的擺盤很精致,味道更是說不出的好。吃完,菜撤走,服務員端來茶點和果盤,又重新泡了一壺新茶。
茶香散開來時,閆飛清咳一聲,“許博士,下麵我們聊些正事,如何?”
許一寧:“求之不得。”
她的胃口已經被這個人,被這頓飯,高高的吊了起來。
閆飛:“我想和許博士聯手,對付閆家!”
轟!
許一寧心跳停住了。
這算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