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三碗。”我說道。
塔瞻看看我,搖搖頭。無奈叫了三碗。
老板介紹了餛飩侯的特點一皮薄、二餡細、三湯鮮、四人緣。就說他擀的餛飩皮吧,擀成薄如紙、半透明的餛飩皮才行。
“餛飩侯”的作料講個“全”字,有紫菜、香菜、冬菜、蝦皮、蛋皮絲兒。
我麵前擺著四碗餛飩,他一碗,我三碗。我吃得顯然是慢了點兒,三碗對於我來說正好。拍拍鼓鼓的肚子,吃飽了。
又看到麵人兒,我又來了興趣,成品一插到架子上,不一會兒就賣沒了。
“奴婢要個豬八戒吧。”我說道。
“嗬嗬,你倒知趣兒。好,麻煩給捏一個豬八戒。”塔瞻說道。
捏麵藝人用麵團在手中幾經捏、搓、揉、掀,用小竹刀靈動地點、切、刻、劃,塑成身、手、頭麵,披上發飾和衣裳,頃刻之間一個老豬便脫手而成。我接過八戒,很是喜歡,塔瞻付了銅錢兒。
眼見到了覺林寺門口了。我覺得口渴。
“奴婢渴了。”我說道。
“正巧,有日子沒進廟了。走,去喝杯茶去。”塔瞻說道。於是我們進廟。
廟裏也十分熱鬧,人們可以花點兒錢摸石龜、打金錢眼,用這種方式寄托對來年美好生活的希冀與憧憬。更多的信徒是來進香,求福祈祥。
我們到大殿去上香,有個茶水僧過來引我們到塔瞻的專用禪房。
我們坐定,那人端上來兩碗茶,除了茶葉,我們碗中還放了朵梅花,我碗中的是一朵粉紅色的雪梅,他碗中的是朵白色的臘梅。我端著茶碗剛要喝,塔瞻阻止了我。
“慢!”塔瞻說道。
“這是什麼茶?”塔瞻問那個茶水僧。
“這茶是毛尖兒,是用陳年從廟裏鬆柏上收集的雪泡的。”那和尚說道。
“你怎麼看著眼生?什麼時候來的,你叫什麼?”塔瞻說道。
“小僧法號淨閑。已經來此月餘,方丈說施主愛喝毛尖兒,所以就特泡了些讓施主品嚐。”他說道。
“我從不和廟裏的茶,方丈怎能不知?”塔瞻有些懷疑。
說時遲那時快,那人手一抖飛出飛針,塔瞻一推我,把我推到了角落裏,然後用腳一踢桌子,桌子已經橫在了我的身前,飛針暴雨梨花般地衝著塔瞻飛來,又很多已經打在了桌子麵上,我都嚇抽了。瑟縮著身子,已經不知道怎麼辦。
塔瞻和他交起手來。
“你到底是誰?”塔瞻喝道。
“八爺黨的人是殺不完的!你殺了我的父兄,我怎能苟活,拿命來!”他說道。
塔瞻已經用絞繩勒住了他的脖子,他手一抖發了一顆煙霧彈,奪窗而逃。
“楚彩,你受傷沒?”他過來看我。
“奴婢,奴婢。。。還沒。。。還沒死嗎?”我嚇得聲音都顫抖了。
“別害怕,有我在。”他說道。
“奴婢,腿軟,走不了。”我說道。
“我背你回去。”他說道。
“奴婢的豬八戒被摔變形了。”我說道。
“命保住了,還管什麼麵人兒。”他說道。背著我往來時的車裏走。
在車上,我呆呆地說不出一句話,終於知道什麼是後怕了。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