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半天,他出來了。他攜著我,在王府裏走走,信步。
“楚彩,你是活的真好。你是熱乎乎的真好,你不是妖,你是我的楚彩,我知道你不是妖。”王爺說道。
“那白煙隻是鄂倫雲的煙霧彈。還有我可和鄂倫雲說清楚了,我是他妹妹的,你可別往別處想。你不在家的時候他來保護我的,沒有其他的。”我說道。
“你敢負我,我就宰了你。”王爺的大手暖暖的,我們一直逛著王府,王府的梅園很美,這次,我沒折烏雲珠的樹,因為怕他惱我,我怕他,怕失去他,怕很多不可預料的事兒。
“王爺,我有什麼好?”我說道。看著他的美目,看著他的喜怒哀樂,看著他憂心我也憂心,看著他開心,我也開心。同喜同悲。
“不知道,我喜歡為你付出,我喜歡嗬護著你,我喜歡和你分享我的喜怒哀樂。我隻是沒有任何想要你回報的喜歡。”王爺說道。
“可是,我回報了,我給你繡荷包了。”我的聲音很低。因為那荷包特難看,我知道真的拿不出手。
“你回報了,你陪伴著我,你給我多少驚喜,這都是你的回報。”王爺握著我的手。暖著我的手。
“王爺,你不是總要我給你暖手的嗎?”我說道。衝他一笑。一笑百媚生。
“隻是想體驗一下給你捂手的感覺。真的不一樣。”他說道。蠢男人,你早應該給我捂手的。
“我很開心,很幸福。”我清澈的眼眸望著他,在那梅花叢裏,他低下頭輕吻著我。
好一陣,我們才翻然醒悟這是人間。來世還來找對方。
“楚彩,明兒和我一起去找石頭去。”王爺說道。
“什麼石頭?這京城滿是雪,怎麼能有雨花石?”我說道。
“明兒你就知道了。”他故作神秘。
第二天,我和王爺遊走於各大古玩店,他那個小木槌敲擊著,他是在定音,累得都要虛脫了,終於湊夠了二十一塊石頭,各種形狀的,各種材質的,他回府做了一個石頭琴。
不想砭石琴那麼整齊,但是非常有特點。
他讓人弄了琴架,把石頭放到架子上,用兩隻木槌敲擊出聲,聲音清脆悅耳,很有靈性。
我們和樂坊的人編排新曲,整日不見人影,烏雅汗,珠赫之輩也得不到空迫害我。
“你敢不敢進宮給皇上表演,我們以前也去過的,讓皇上高興,別怪罪我們,我們去蒙古的事兒,皇上大概是知道了,所以要去謝罪,還不能明著說,我想還是演曲子取悅皇上為妙。我估計皇上隻是聽說一些謠傳,沒有真憑實據,我們就一口咬死沒去過蒙古,千萬不能認,要不非死了不可。”王爺說道。我怎能不從,王爺都舍命陪我這個妖精了,我還能不豁出去。
“那萬一皇上有證據,我們怎麼辦呢。”我說道。
“一口咬死,沒去蒙古,要不死得可不隻是咱們倆,你可知道?”王爺眼神突然變成了寧肅。
“打死了奴婢,奴婢也說沒去蒙古。”我說道。看來不妙。
每日,上午練習騎射,王爺練習摔跤,有時在屋子裏練習,因為外麵冷。王爺的跤術已經進步很多了,但是和大牛肉的副將比起來還差得遠。慢慢來吧。
我們下午排演曲目。有時看看書,王爺練字,我卻不喜歡練字,總是拿著筆,進入到了胡思亂想的狀態。
這天又拿起我最愛的書看。我邊吃茯苓餅邊看書。
雍正不但是個神秘人物,他還是傳奇人物。在中國曆史上的帝王裏麵,雍正的知名度即使不排在前三名,也應該是位居前列的。
《清朝野史大觀》卷一裏,有暗指雍正屠弟的野史故事,姑錄如下。故事說雍正年間,桐城某書生給宮中一個有頭有臉的太監作塾師,賓主相處頗為融洽。做了幾年後,書生有一天對太監說,自己想進宮看看,長長見識。這個太監在宮裏也是有點地位的,他聽後便滿口答應了下來。沒多久,太監便準備了內庭供奉人員的腰牌和衣帽,打算讓那書生冒名進去參觀一下。
進去前,太監對書生千叮萬囑:呆會進午門的時候,門口的侍衛可能會乘人猝不及防的時候,突然高聲呼嘯,要不是經常進去的人,往往會嚇得驚慌失措。這時要是被嚇到了,往往要被那些人嚴厲盤查,要是答錯的話就可能性命不保。到了宮裏麵,每進一個門的時候,侍衛們都會來個這樣的突然襲擊,但是越往裏走,防備就越鬆。大概這些人想進來的人已經過幾道門檻了,必定是經常入宮的,戒心也就小了很多。書生聽後唯唯答應,兩人便進了宮,太監帶著書生到宮中花園好生遊覽了一番。
遊了一會,兩人便往回走,準備出宮。走到中間,路邊有個亭子,亭子裏有個床塌,太監說,這裏是皇上經常休息的地方,趁現在沒人,我們也在這裏稍坐一會,不過呢,隻能休息一會,就怕萬一皇上突然來的話,到時怕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正說著呢,兩人突然聽見一陣嘈雜聲,好像有一群人要過來。太監大驚,說:“不好,好像皇上要過來了,這下可怎麼辦啊?”兩人情急之下,太監隻好讓書生趕緊躲進床塌的腹內。書生被嚇得臉色發白,慌亂當中也隻能躲了進去,幸好床塌不是十分的緊密,躲在裏麵可以透氣,還可以從板縫微微看到點外麵的動靜。
不一會,雍正帶著些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進來後,雍正便盤腿坐到了床塌之上,太監趕緊上前伺候。隨後,便有幾個力士牽了一個人過來,此人已被拷打,麵上慘無人色,但仍可看出是公子王孫一般的人物。雍正命其下跪,而此人拒不下跪,反恨恨的說:“你難道就不念一點手足之情嗎?曹丕稱帝後迫害弟弟曹植,但也沒有將他置之死地。你搞陰謀奪得皇位,設計陷害儲君,怕眾兄弟不服,想對我們斬盡殺絕,你就不怕眾口紛傳,史家記上你一筆嗎?”
雍正大怒,命太監上前掌嘴,又令力士將其手腳反綁,隨後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裏麵的藥粉色如白雪,獰笑著逼那人吞下,那人不從,雍正便令力士強掰開他的嘴灌下去。緊接著,雍正命人找來一個大甕,將那人殺了碎屍後丟了進去,然後又往裏麵倒藥粉,隻聽到甕裏吱吱聲作響,一股臭味彌漫開來。書生目睹了整個過程,被嚇得是冷汗直流,整個場麵鴉雀無聲,針掉下來幾乎都能嗡嗡作響。
眾人臉色煞白,雍正卻意在誌滿的坐在炕沿,絲毫不當回事,自顧自己慢慢的品茶。大概過了有十來分鍾,雍正伸了個懶腰,命打開大甕查看一下。力士看後,掩嘴報告說:“化了。”雍正聽了便捂著鼻子走過去查看,力士把甕口微微傾斜了一下,隻見裏麵全是紫黑色的臭水。雍正看後,悻悻然的說:“罵我啊,看你還能罵我嗎?來,你們把這甕臭水趕緊倒進禦溝,讓他和汙水為伍。”力士聽後便抬了甕去,雍正則哼哼冷笑了幾聲,也就起身走了。
太監送駕回來後,急忙把書生從床塌內放出,又問他:“今日之事,你都看見了吧?”書生牙齒格格直響,說:“都看見了。”太監臉色一沉:“今天的事情,要是有一點點泄露,你我都死無葬身之地。今天我當值,現在趕緊送你出去,有事情明天再說吧。”書生此時恨不得立刻長翅膀飛出此地,便戰戰兢兢的隨著太監出了宮,感覺是如同新生。回去後,書生心想沒事了,便偷偷的把剛才看到的全紀錄了下來,寫好後藏在破棉衣裏,便忐忑不安的等太監回來,一夜無眠。
第二天,太監回來,臉色慘白,他對書生說:“先生真是禍由自作!昨日我當值,隻盼著皇上不問,或不知,這樣就相安無事了。不料昨夜晚膳剛完,皇上突然問:‘日間炕內何人?你真是大膽啊。’我急忙跪地碰頭,上奏說是我的親戚,隻是想進來看看。皇上大怒,命殺先生,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我能夠做的,就是等先生死後,送你的靈位回你的故土而已。待會就有宮人要來查看,先生還是盡快料理罷。”書生聽後大哭:“事已如此,還有什麼辦法?看來也隻能做異鄉之鬼了!”太監隨後便掏出一粒藥丸,讓書生服下。書生死後,太監假稱其因病而死,把他的遺物寄送回其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