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氣氛尷尬,馮錦輕輕推開拓跋浚,往門口去:“不打擾殿下與薛公子了,殿下一會兒若是餓了,臣妾那屋給您留著午膳。”

兩扇門被急急關上,嬌俏的背影消失在窗外。

薛子軻失神地望著那扇門,記憶裏軟軟糯糯的小粉團子,竟出落得這般清秀可人了。

拓跋浚重重坐回茶案前,咳了一聲道:“子軻兄瞧什麼呢?”

“我這夫人從小便這樣,說她細致倒有些莽撞,說她大大咧咧卻臉皮兒薄得很,你別見怪。”一邊說,一邊伸手給兩人的盞裏斟上茶,硬是將他的思緒牽了回來。

對麵的人聽出他話裏話外的針芒,無奈地笑笑:“夫人高貴,臣不敢妄言。”

馮錦在房中等了半晌,也不見拓跋浚來,便叫春妍撤了給他留的午膳。隻留了一盞蜜和一盤果子,而後獨自支著下巴趴在桌上發呆。

“還在想你的子軻哥哥?”馮錦是背對著門的,再加上拓跋浚進來的時候攔了人不叫通報,這會兒突然被他從背後環住,聽他將“哥哥”二字咬在齒間,倒嚇了一跳。

“殿下說什麼呢,不過是小時候叫順嘴了。”

拓跋浚仍將她困在身前,拿了勺子攪著盞裏的蜂蜜:“我也比你大,卻從未聽你叫過哥哥。”

馮錦一聽,立刻扭過脖子仰頭反駁他:“那豈是大小便能定奪的,臣妾曾是殿下的奴婢,如今是妾,怎敢僭越?”

“他父親也隻是昭儀娘娘的太醫而已。他從小與你玩在一處,哥哥妹妹地叫著,便不算僭越了?”她的頂撞倒也沒惹他生氣,拓跋浚還是一邊說話,一邊自顧自地擺弄著蜂蜜勺子。也不放她,任由她仰頭盯著自己。少傾,沾了一層蜜,均勻地塗在她的唇上。

馮錦皺了皺眉,話還未及說出口,因塗了蜂蜜而晶亮的唇便被拓跋浚覆上,輕咬舔舐,像在品嚐一件精致的糕點,溫柔而小心翼翼。

相識八年,成婚也有多日,可拓跋浚怕嚇著她,一直以來最親密的舉動不過止步於擁抱。這會兒瞧著身下椅子上的人瞪大了眼睛,感受著她砰砰的心跳聲,他卻越發覺得口中的蜜纏綿而甘甜。

他的唇離開時,蜜已化成了水痕。馮錦的臉已經憋得通紅,隻聞他啞著嗓子警告道:“往後不許再提僭越二字,你我在這院中,隻當做平凡夫妻。”

“還有......別讓我聽見你再那樣親熱地喊旁人。”

馮錦轉過身子,又趴在桌上,將臉埋在臂彎裏。唇上還殘留著絲絲的甜,好似還夾雜著拓跋浚身上的茶香、墨香,隻覺更加麵紅耳赤。又悄悄抬眼望腦袋上方的人,卻不知自個兒現在眸裏正含水光,堪堪勾著人的魂兒:“尋常夫妻可沒有這樣的,困在府裏,連個門兒都出不去。”

就這麼靜默地盯了一會兒,拓跋浚倒先覺得不自在,移開了眼起身背過去,裝模作樣地翻著她架子上的書道:“那馬上就是二月十五花朝節,我領你出去轉轉?”

“那怕是世子妃娘娘又要在我跟前兒傷春悲秋了。”

“什麼?”拓跋浚回頭,糊裏糊塗。

馮錦揉了揉好容易不再紅彤彤的臉,露著細白的牙齒衝他笑:“沒什麼。殿下說話算數,二月十五等您帶臣妾出去過節。”

“可還有一事,殿下今兒怎麼會跟薛公子待在一處?”她大起膽子來,還是問出了口。

拓跋浚聞言,瞧了她一眼,幹脆坐下,捏著她擱在桌上纖細的手指:“他父親告老,不再任職太醫院,薛子軻便按製頂替了。我本看他醫術高明,又與我投緣,便想請他往後專替府裏瞧病。”

說罷握住馮錦的手,又幽幽地添了一句:“不過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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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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