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秦小小,青牧易有些動容,單膝跪地,盡量的不碰著秦小小身上的傷口。
隻是輕輕地一用力,青牧易就將秦小小抱了起來。呆在青牧易懷中,聽著有力沉穩的心跳,秦小小這一天一夜懸起的心也終於落下,頭輕輕地枕在青牧易的懷中。
她累了,她要睡覺。
“大膽,你竟敢當著哀家的麵將秦小小帶走!”皇太後知道今日若是秦小小除了這個門,自己私自扣押朝廷二品官員,並且動用私刑的事情就會敗露出去,那這樣,他這個太後的顏麵可就丟失無蹤了。
青牧易聽到皇太後的聲音,連腳步都沒有停一下,直接就抱著秦小小離開了。
看到那個煞神終於離開,想到容嬤嬤悲慘的下場,所有的婢女公公無不在脊背發寒的時候,鬆了一口氣。
武輕舞看著遠去的兩人,臉上的不甘與憤怒盡數有些收斂不住,化作一股力量,直接衝入到手掌之中,鋒利的指甲更是毫無知覺的嵌入皮肉之中。
去了皇後鳳鸞殿沒有找到人的皇帝,最後帶著人往冷宮的方向而來,卻在半路上與青牧易撞了個正著。
瞧著打著燈籠而來的人,青牧易在原地默不作聲的行了個禮。
看著昏死在自己兒子懷中的秦小小哪裏還有往日的靈動活潑,此時就像是一個毫無生命氣息的瓷娃娃。再看到秦小小十指上露出指尖的晶亮,那些還沒有從手指間抽出來的細針已經被血浸染,有些甚至已經有血塊結在了上麵。
身上已經破開的衣料聊裏,盡是紅得發紫的鞭痕,尤其是那雙膝蓋,更加是觸目驚心的血紅,那塊不可忽視的釘在秦小小膝蓋上的砧板,提示著所看到的人,她所受的苦難。
看著這些,皇帝的腦中不由得想起了十年前發生的那一幕,腳下一個趔趞,若不是身邊的康德公公及時扶住,說不定已經摔倒在地。
所有的侍衛宮人在看到一個女子受了這般的刑罰時,無不驚愕,更多的卻是可憐。
對於這些眼神,青牧易的眸子更加是深沉,正要離開,皇帝卻開口,“是誰做的?”
“父皇難道不清楚?”青牧易的話無疑的有些諷刺。
皇帝在聽到這話時並沒有出口訓斥,反而還有些局促不安。是啊,這樣相似的手法,還有這樣權利敢動朝廷二品官員的人,還會有誰。
“唔~”聽到外麵的聲響,秦小小不適地嚶嚀出聲。
感覺到懷中人兒受到了影響,看著那緊蹙的眉頭,心裏又是一陣心疼,直接對著皇帝道:“父皇,兒臣先行告退!”
“來人,趕快去請禦醫!”皇帝也知道秦小小身上的傷很是嚴重,不敢耽擱,連忙對著底下人命令道。
“不用了,兒臣直接回王府!”青牧易看了眼昏睡中的秦小小,他知道她不喜歡皇宮,不想讓她再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還在皇宮中,便冷然拒絕了。
想了想又對著皇帝身邊的公公道,“將禦醫叫來王府便是。”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直接就離開了。
看著青牧易離去的背影,想到因為自己疏忽而導致自己器重之人受了這般對待,再加上十年前的那次衝擊,皇帝徹底憤怒了,直接冷著臉就往冷宮而去,那態勢,不可謂一個橫衝直撞形容得了。
“參見皇上!”
還沒在青牧易給她們的衝擊下緩過神來的眾人,便看到了一道明黃的身影帶著怒氣出現在眾人眼中,來不及多作猶豫,連忙跪著行禮。
皇帝直接哼了一聲,也不免禮,直接就朝著坐在椅子上眼神明顯有些慌亂的太後而去。
“母後這般做,是否要給一個說法?”皇帝的聲音有些冷,至少皇太後是這麼覺得,就算是以前那個刑貴妃,他都沒有這般的態度對待過她。這樣一想,更加的遷怒於秦小小。
“還有什麼說法,那個秦小小頂著一張狐媚子的臉勾引了那麼多人還不算,有三番幾次的利用禦醫的頭銜,加害宮中的嬪妃,甚至是害得芙兒落馬!”皇太後理直氣壯的對著皇帝說到。
“哼哼,太後您還真是看得通透啊!據朕所知,秦小小所醫治過的人不過隻有寥寥幾人。太後所說的加害嬪妃,是指太後您自己,還是指皇後?”
一聽到皇帝既然拿那些嬪妃與她相提並論,氣得有些發抖,正要開口,卻被皇帝無情冷漠的聲音打斷。
“若是指太後您自己那朕便不必多說,這個中的詳情怕是太後您心知肚明。若是皇後,朕開始便從皇後那裏過來,那所謂的紅疹不過是點在臉上的紅色塗料。據朕所知,皇後的那張臉更是因為秦禦醫的妙手回春才恢複如今的光華。不知道太後說的下毒陷害有是指哪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