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情同姐妹,堪比連體嬰,但事實上呢?背地裏插刀,落得身敗名裂不說,還要因為被設計的這場意外而付出生命。
感情當真薄弱到什麼都不算,為了自己想要的能隨便割舍?
“謙成,我好怕。”
喬梓言雙手掩麵,身體縮成一團,因為哭泣而一抽一抽的。
付謙成無言地歎息,把時間交給她,陪著繼續發泄的她悲傷。
不知道多了多久,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味道,窗外,大雨滂沱,雨聲很大,喬梓言接著這個機會哭出聲來,也許,隻有這樣,才能掩蓋住她的哭聲。
付謙成聽到了。
他什麼都沒說,任由她發泄。
哭夠了,外麵的雨聲還沒停下,喬梓言低著頭,手卻伸出來,在車上抓了抓,付謙成見狀,很有默契地把紙巾遞給她。
“哭完了?”
喬梓言死鴨子嘴硬,不願意承認,“我才沒有哭,你別汙蔑我。”
“嗯,你沒哭。”
付謙成不敢反駁。
他小心翼翼地跟她講道理,“梓言,很多時候我們都看不懂人心,你媽媽和韓清是這樣, 你和夏初初又何嚐不是?”
因為夏初初,喬梓言遭遇了好幾次無妄之災,這些東西,誰都無法保證。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能釋懷最好,如果不能釋懷,那就一報還一報,不要輕易放過機會。
“我很難受,謙成,你知道嗎?我從小在淩家,受了很多苦,可是我不想說,我怕姨父為難,我來到這個家,是個拖油瓶,已經給他們添了很多麻煩,我怕被趕走,一直默默地忍受,我不知道,韓清竟然在背地裏對我媽媽做出了那種事。”
若不是考慮到惡劣性質,喬梓言或許會網開一麵。
她很後悔,她為什麼要嘴賤地答應淩靈要放過韓清?韓清本該受到懲罰的。
如果就這樣白白放過她,她心裏也會過不了那道坎,除了難受之外,她也悔恨,是她的懦弱讓自己陷入了兩難境地。
“謙成,我好蠢。”
“傻人有傻福,梓言,你被給自己太大壓力,你就是想得太多了。”付謙成反倒是覺得他這個作為男人的無所作為了。
付謙成發動汽車,他沒有帶她回到戰蘅別墅,而是來到市中心的一套公寓。
喬梓言脆弱得如同一個瓷娃娃,一碰就會碎,付謙成生生地歎著氣,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默默地壓在心底,表現出積極的樣子。
“還在哭?”
付謙成故意露出笑容,捧起她的臉,在頭頂燈光的照耀下,她的臉很蒼白,一雙眼睛紅紅的。
“別哭了,你繼續哭,我也要跟你一起哭了。”
付謙成沒辦法,哄女人是門藝術活,他以前從來沒正兒八經地哄過一個女孩子,他撓撓頭發,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他繼續說:“真的,梓言,我要哭了。”
“你哭啊。”
喬梓言就是忍不住,她也不想哭的。
她幹脆捶打著正對著她的男人,蹂躪著他的胸膛,“壞男人,你不要取笑我,我隻是有點難過。”
發泄發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