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誰也無法釋然的。
可是付謙成一直在說,讓她哭都沒有心情了,她皺著眉頭,賭氣地吼道:“你能不能讓我好好哭一場?你好吵。”
付謙成聳聳肩,“那我走,讓你一個人待在這裏,哭個天荒地老?”
喬梓言仔細想了想,這樣有點悲涼,自己獨守空閨,想哭都哭不出來。
付謙成真的站起來了。
他是說真的還是在跟她開玩笑?
他要是真敢走,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那他太沒有風度了。
哪有男人把自己的女人留下的。
“付謙成,我不準你走。”
喬梓言叫住他,她身體力行地跑過去,抱住他的腰,“我說了你不準走,你聽到了嗎?謙成,我好難過。”
“我知道你難過。”
“那你還想走。”
付謙成鬱悶,哭唧唧地道:“你不是嫌棄我吵嗎?我先出去讓你冷靜一下,順便給你買點宵夜,你哭了這麼久,應該也餓了。”
“你原來不是要走啊。”
付謙成無奈又生氣,“我當然不是要走,梓言,你是我妻子,我怎麼忍心把你一個人留下?”
喬梓言恍然大悟。
腦袋短路的她,被他繞進去了。
她唉聲歎氣,自從生下孩子之後,她變得越來越蠢了,以後還不得被他吃的死死的。
“你以後不準欺負我還有孩子。”
說起孩子,喬梓言回來之後,很多事情要忙,還沒有回去見見她生下的孩子,她總是在感慨自己沒有過什麼母愛,可是她的孩子呢?還不是照樣被她丟到一邊。
家家戶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以前她不明白,覺得自己被拋棄,是父母不要她了,可是經過這段時間,她才發現她不僅僅有父親,也有母親,而且他們都很愛她,一個願意為了她摘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一個願意為了生下她而付出生命。
她該慶幸,她不是一個人。
付謙成一下一下觸碰著她的後背,安慰她:“梓言,人生有很多事情我們無法掌控,別想太多,我們一件一件解決,我不會放過韓清。”
就算她癱瘓又能如何?借此逃脫法律的製裁太便宜她了,付謙成要讓她一輩子都待在醫院,即使有機會康複,也不能白白把機會給她。
戰蘅又打電話過來了。
付謙成接起來,很心塞,他問:“嶽父,我跟梓言在市中心的公寓,雨下的太大,我們不回去了。”
“也好,我打電話也是給你們提醒,雨下的太大,你們別著急回來,你們決定不回來也好,今晚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付謙成,我拜托你好好照顧她,我感激不盡。”
戰蘅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
付謙成點頭答應,“放心吧,嶽父大人,這也是我該做的,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韓清那邊,我盡快給給您一個解決辦法,您好好休息。”
結束通話,喬梓言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都開始流了。
付謙成哭笑不得,她怎麼又哭了?好不容易哄好的,女人的心情就像這場大雨,說來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