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白朵自嘲地笑笑,她跟張寬之間的愛一文不值,要不然也不會輕易被他拋棄,想起那段黑暗的日子,她再也不想記起來,隻想深埋在心裏,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一滴地忘記。
張母現在說張寬愛她?怕不是要找個墊背的,一輩子照顧張寬吧。
這一招真夠狠的,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義無反顧的答應,無論張寬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會不離不棄,隻可惜,今日不同往日,他們都回不去了。
白朵很抱歉地說:“對不起,他受傷我也無能為力,畢竟我不是醫生。”
張母握著她的手,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你雖然不是醫生,可是你能照顧張寬啊,他現在需要你,白朵,我之前錯了,我現在懇求你的原諒,無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隻求你能好好照顧他,他離不開你……”
張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恨不得把整顆心都掏出來。
可是對於白朵來說,一切都結束了,她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她無奈地揚了揚嘴角,“對不起。”
張母的臉色立刻變了,她受不了這個打擊,受不了這個天大的落差,白朵之前死皮賴臉跟張寬在一起,而現在,知道張寬雙腿要截肢,卻變得這麼冷淡,人情冷暖表現的一清二楚,如果不是張寬死活念叨著這個女人,加上他們夫妻沒有能力照顧張寬一輩子,他們才不會過來找她。
給她點顏色,她還開染坊了,他們的戶口可是很值錢的。
不過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張母很快克製住脾氣,她懇求道:“白朵,你先去醫院看看他吧,他現在很痛苦。”
白朵跟張母去了,喬梓言和付謙成隨後到。
喬梓言在樓下看到了彭曉。
彭曉很諷刺,她手上拿著酒瓶,樣子歪歪扭扭,看她的表現,估計已經喝了很多酒了。
“哈哈,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失敗?對,我就是很失敗,我花費了這麼多心思,設計了這麼多圈套,到頭來還是敗給了這一家人,我要得到一份純真的愛就那麼困難嗎?”
“純真?彭曉,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都設計別人,從別人的手裏搶男人,你還敢談純真的愛?”
要不要臉啊?喬梓言都想罵髒話了,不過跟這種女人不值得。
“是啊,我無惡不作,我錯了,錯的很離譜,行,我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們了,就當我的生命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個男人,也沒有出現過你們。”
說完,彭曉毅然決然地走入了雨中。
喬梓言看著很不是滋味,其實彭曉何嚐不是一個可憐的人呢?很多事情並不隻是她一個人的錯,如果張寬和他的父母意誌能夠堅定點,從一開始就明確拒絕彭曉的話,也許也不會發生之後這麼多事情。
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本質如此,張寬父母不會改變,就算不是彭曉,以後也會是其他人,白朵還是很難會得到幸福,早點走出來,也算是解脫了,不過這種走出來卻是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喬梓言握著付謙成的手,他們剛到達手術室外麵時,便聽到了一聲淒厲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