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昊然離開千夜閣後並沒有在昊天國的都城多做停留。
他有個習慣,任務完成了就要到自己的窩裏,因為職業的原因,他在各國都有自己的小窩。
平日裏,他從不出門,在他的世界城隻有一種顏色,那就是灰色。
每個窩都建在偏僻之處,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在每一處的窩裏,都有忠心的仆人等候著他。
這些仆人都是他救的人,他做殺手開始,就給自己定下了一個規矩,每殺一個人,就必須再救一個。
這些被他救的人,不是孤兒就是老殘,卻沒有一個女人,隻因為他這輩了唯一恨的就是女人。
到了不夜城郊外的一個莊園,這個莊園約有十多口人,他們的主人都隻有一個,那就是嚴昊然。
“公子,您受傷了。”偏偏這個說話的是個姑娘,而且還是從他的屋子裏走出來的姑娘。
“你是誰?”嚴昊然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姑娘,他不記的自己的地盤上有女人。
“公子,我是小扣子呀,您不記的了嗎?五年前,是您將小扣子從羅員外的手中救下的。”小扣子委屈的看著嚴昊然。
嚴昊然的臉更冷,五年前,他記的是救下了一個快被打死的小男孩,但是為何眼前的卻是一個大姑娘?
一種被欺騙的感覺侵襲著嚴昊然,他憤怒的有開那隻白嫩的手。
“滾開。”嚴昊然為自己的眼誤而憤怒,為女人而憤怒。
今晚被女人救對他來主已經是莫大的恥辱,如今又是一個女人。
“公子,您回來了。”聽到嚴昊然的聲音,屋裏年紀最大的福伯走了出來。
福伯是個瘸子,幾年被家人遺棄,已經六十多歲了。
“給她一百兩銀子,讓她走。”嚴昊然冷冷道。
他的生活中不需要女人。
“公子,小扣子做錯了什麼?”驚愕的丫頭,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她在這裏生活了五年,早就將這裏當作自己的家了,公子為何要趕他走。
福伯向小扣子打了個眼神,讓她別說話,然後跟著嚴昊然進了屋。
福伯招呼另一個十二歲的少年來為嚴昊然包紮傷口。
“福伯,我會在這裏住幾天。”嚴昊然疲憊的靠在椅子上。
從事殺手這個職業已經八年了,今天幾乎就沒了命,他在想是不是該隱退了。
自十六歲出道至今,他從不失手,即使遇有小傷,也不曾像今天這般。
若是那個會‘攝魂大法’的女子,隻怕今天他就再也回不來了。
他中的是巨毒七日奪魂散,沒想到隻是一粒藥丸就解了,那個女人是誰?
傷口包紮好後,嚴昊然坐在床上運氣,發現自己功力竟然在無形中增加了。
“難道也是那粒藥丸的原因?”嚴昊然喃喃自語。
他也半個江湖中人,對江湖中的事基本都知曉,能解七日奪魂散的江湖上沒幾個人。
但是那個姑娘,他是真的想不出來,能在解毒的同時又增加功力的,這該是何等珍貴的藥材,可是她竟然施舍給了他這個陌生人,為什麼?
“公子,奴婢來向公子辭行,多謝公子對小扣子的救命之恩,公子對小扣子的恩情,小扣子終生不忘。”
小扣子跪在門外向嚴昊然磕首,那嚶嚶的哭泣聲,讓嚴昊然莫名的心煩。
昨晚那個女人笑得很燦爛,就像烏雲之前的太陽,雖然燦爛,但是卻像在預告著什麼。
“你進來,我有話問你。”看著門外那個一臉淚痕的女人,嚴昊然突然改變了主意。
“公子。”小扣子進來了,依然跪在地上。
“起來吧,如果是你,你會救一個不相幹的男人嗎?”
嚴昊然看著小扣子那迷惑的眼,有些後悔,這個小丫頭與那個小女人是完全不一樣的,她問錯人了。
“公子,不管是什麼,小扣子都會救的,佛家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當初公子不也是這樣救了小扣子與大家嗎。”
小扣子抹去淚無比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