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以其高風亮節,神機妙算,為後世景仰,婦孺皆知。其在文學方麵的成就,首推為人稱頌的《出師表》。傳世的《出師表》有前後兩篇。出自於《三國誌·蜀書·諸葛亮傳》的被稱為《出師表》,又稱《前出師表》,其文辭懇切,意真動人,將諸葛亮一腔報國之情揮灑淋漓盡致。
東晉史學家裴鬆之作注的《三國誌·蜀書·諸葛亮傳》引用東晉習鑿齒的《漢晉春秋》的《出師表》,被稱為《後出師表》或《出散關表》。
《後出師表》經後世《資治通鑒》、《古文觀止》等文選的選錄,以及《三國演義的》的渲染,流傳越來越廣,影響力非常大。尤其篇中的“鞠躬盡力,死而後已”一句,讀之另人扼腕。
然而《後出師表》經仔細推敲,無論是其出處、內容、文章風格都有諸多與史實不符合的地方。本文將就能見到的資料加以綜合分析,可知《後出師表》應是他人偽作,並非出自諸葛亮之筆。]
此時,李亦儒身邊已經圍著商教授和鄭教授這兩位了,但是這兩位都不是曆史教授,他們麵麵相覷,覺得李亦儒這個觀點有點兒扯了。
而且,國內就沒傭後出師表》是偽作的觀點,李亦儒這個法,簡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李亦儒繼續揮毫而下:
[首先,《後出師表》的出處存在可疑之處。《後出師表》得以傳世,是因為裴鬆之作注的《三國誌》對其的全文引用,引文源於《漢晉春秋》,《漢晉春秋》又引用的是三國時期吳國的大鴻臚張儼所著的《默記》。陳壽所著的《三國誌》以及後來編的《諸葛亮集》均未收錄此表。
陳壽是三國時期蜀地人,史學家譙周的弟子,譙周曆任蜀國劉備、劉禪朝,降魏後,仍生活到晉泰始六年。他對蜀國的事情應該非常了解,對弟子陳壽的影響可想而知。
且陳壽曾在蜀漢為官時就很注意搜羅故國舊事,如果諸葛亮有這樣一篇陳述出師想法的表文,何以不是出自諸葛亮所在的蜀國的文集,而是出自遠在千裏之隔的吳都人張儼的《默記》?
即使是當時沒有發現,可在晉代魏之後,陳壽受命作蜀漢丞相諸葛亮故事以及《三國誌》中再現。他在自己所編的《諸葛亮集》中共收錄諸葛亮的文章24篇,1O萬餘字,涉及書信,軍令等方麵,卻唯獨沒有收錄《後出師表》。
《三國誌》的《諸葛亮傳》是陳壽投入精力較多的一篇,內容較多,篇幅較長。可同樣沒有收錄《後出師表》,也沒有任何涉及到此表的暗示性言語。
眾所周知,陳壽編史,選材可靠,態度嚴謹。他曾在上書晉武帝的書中:“雖敵國誹謗之言,鹹肆其辭而無所革諱,所以明大道也。”可見一斑。
《三國誌·諸葛亮傳》這既體現了陳壽編史選材的真實不隱晦,也可以看出晉初統治者對舊事的寬容態度。倘若諸葛亮有這樣一篇力排眾議,出師伐魏的表,以諸葛亮的影響力,必在蜀國引起轟動,譙周以及陳壽是不可能不了解點的。
所以在收錄諸葛亮作品的時候,必先核實而加以收錄,即使當時沒有收錄,在吳國滅亡之後發現此表時,他也會給予充分的重視。
另外,裴鬆之在注中也特別提到:“此表亮集所無,出張儼《默記》。”可見直到南朝宋的時候,《後出師表》仍未收入任何的諸葛亮文集,這也從另一個方麵明,當時的編者都知道此表並非諸葛亮所作!]
商教授和鄭教授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們突然覺得,李亦儒寫的好像很有道理啊!
其實,當看到李亦儒用簡體字寫作的時候,他們一時間是失望的,畢竟之前李亦儒那篇參賽論文太艱深了。
可當看了李亦儒這幾個段落後,兩位教授發現李亦儒不再像《淺談黃庭經用韻時代新考》一文那麼炫技了。
眼前這篇尚未完成的文章,和之前的《淺談黃庭經用韻時代新考》一文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淺談黃庭經用韻時代新考》一文,仿佛生怕大眾看懂一樣,極其艱深晦澀,純學術文章,而且竟用了繁體字!
而眼下這篇文章正好相反,仿佛生怕大眾看不懂一樣!極力要把觀點闡述給普通大眾。
兩位教授覺得,李亦儒正在用平實易懂的語言,一個人人都能看懂的行文,來細致地講述一個驚的言論!
隻是這個驚的言論,怎麼可能是正確的?
不可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