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妙菱又再跑了過去,她很快便追了上去;就當跑到秦苑傑那兒,鄭妙菱停下來,正在秦苑傑前方,不自然地瞥了瞥一旁的何婉心,緩緩地說:“我的蝴蝶扣就一會兒還給我。”
不消一秒,鄭妙菱便再次跑了起來,越過秦苑傑儼如蝴蝶輕盈飛過。
“鄭妙菱挺有長跑天份。”秦苑傑自言。
誰知,婉心也不自覺地吐了句:“那當然,她是聖心女子足球隊一員!”
婉心突然回神過來,心想:“怎麼說了關於她的屁事!”
“馮建輝。”鄭妙菱好不容易才追了上去,回到了起點。足球場的觀眾席。
馮建輝好奇轉過頭去,卻看見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她,但同時認出她便是那大逃亡少女。
“是你?鄭妙菱?”馮建輝又是驚訝又是覺成到奇怪,總之是不知怎樣的感覺。
“可以到一個靜點的地方嗎?”鄭妙菱微笑,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
二人就是默默地走到了天台,那有鐵欄圍著的天台,是,能看見十時三十分晨光的天台。
“你不怕曬嗎?”馮建輝打開了二人的沉默。
“不怕。太陽有什麼好怕。”鄭妙菱神采地說。
“對不起,鄭妙菱,之前我誤會了你。”馮建輝聽了鄭妙菱說了不怕太陽,笑了一下,突然又低下頭,認真起來。
其實,鄭妙菱之前是有點怪馮建輝;但時間過了,她卻明白自己不應該怪馮建輝。因為,鄭妙菱知道,他是一個“傻蛋”像的好人。
“我沒有怪你,不要說這些傻話。”鄭妙菱知道今天是一個了結,接著說:“但我有些話在心裏,沒有人知道的。”
鄭妙菱很緊張……
深呼吸。
“是什麼事情?”馮建輝聽了鄭妙菱的原諒,好像放下了一個很重的擔子。
這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吧?
鄭妙菱再深呼吸起來,慢慢地說:“其實,我以前是喜歡你。哈,你知道嗎?”鄭妙菱的臉漸漸掛上迷人的桃紅。
“喜歡一個人原來很怪,心跳會加速、會深呼吸。”吸氣、呼氣,這樣簡單的動作便是鄭妙菱減去壓力的唯一方法。
“當你叫我的名字時,我會好像彷彿喘不過氣來。”當說出告白時,又何況不是?
“當夜深時,我會十分牽掛你的臉。”每個女生也一樣吧?
“當別人問你喜歡誰時,我會想起你。”也許自己問自己“我喜歡誰”,在腦海第一個浮現的影像便是自己最喜歡的人吧。
鄭妙菱的臉緋紅起來;那烏瞳在陽光下,顯得透徹;偶爾的清風送起了柔順的發絲。鄭妙菱微張光澤櫻唇,再深呼吸起來。她再張被清風拂起的發鬢,納在耳背,以免把臉蓋了起來,這可令完美的輪廓展露出來。
馮建輝眼前是一個雙脥紅透、烏瞳紅唇、瓜子臉兒的女生。
世上的所有也好像會被她起在那羞羞的表情融化。
“鄭妙菱。”馮建輝啟齒了。
鄭妙菱微微一笑說:“你不用回答,因為我隻想你知道便可了。”
鄭妙菱漾起的梨窩淺笑變得十分迷人,特別在陽光下。
突然間,鄭妙菱好像體會到自由的感覺,心想:“是因為說了藏在心裏的話嗎?”,然後,對馮建輝滿足地笑。
“鄭妙菱……”馮建輝再說。
“馮建輝,我先走啦……”鄭妙菱說著,又淺笑了,臉上的紅雲也漸漸消失了,然後說:“我去拿回自己的蝴蝶扣子。”
在轉身之前時,鄭妙菱淡淡地說了句:“馮建輝,再見……”
鄭妙菱還記得今天在足球場,不覺意聽見那教練和菊音的對話,知道了菊音是馮建輝的新女朋友(但馮建輝沒有說過)。
鄭妙菱垂著首,帶上那好像給自由賦予快樂的嗓子,哼著歌,慢慢地步回球場。
“即使得不到你的愛,但不關要,我知道,這是不關要,隻要你快樂。”鄭妙菱好像一下子明白了愛情的真蒂。
慕容詩涵上了三樓的教員室,找了老師後,便步回美術室。
因為她知道,自己今天已經沒有狀態再去玩耍、去笑。
就當回到二樓時,命運之輪好像轉動了。
有一個人把慕容詩涵的皮鞋踏住了,正垂頭的慕容詩涵,便抬頭看看是誰,這樣不小心。
“對不起,學姐,踏痛你了嗎?”那女生就是可愛的那類女生。
不是誰,正是和楊黎昕一起的……的女生!
“沒有。”慕容詩涵淺淺地抹上微笑,好像在說:“不關要。”
但楊黎昕呢?怎麼不見了他?他們不是孖公仔嗎!?
但也不緊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