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盛思源又開始針對梁建新,激得她心頭的怒火一下子往上躥了好幾丈高。
邪火上來了,楊玉珠便不顧丈夫的反對,衝到了盛思源麵前,尖聲指責:“盛思源,居然出爾反爾、言而無信,實在是卑鄙下流!”
楊玉珠那個氣喲,她那尖尖的手指差點就要戳到盛思源的鼻子上。
不過,有一一,楊玉珠雖然霸道跋扈,出了名的潑辣,但自從梁建新榮升生產隊長,她就開始端起隊長夫饒架子,注意起了形象,從前的暴脾氣多少有些收斂。
是以,楊玉珠就是再氣,也沒有像盛寶芳那樣,一上來就出口成髒,辱人父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楊玉珠嘴上還算積德,盛思源便沒有像對付盛寶芳那樣將她扔出去,而是心平氣和地跟她講道理。
“出爾反爾、言而無信?你的意思是,我話不算數,不講信用?”盛思源就問楊玉珠,“你倒是講講看,我什麼了?”
楊玉珠:“你明明過,咱幫你主持公道,你就不把那件事出去的!”
盛思源:“我有過嗎?我怎麼不記得?你仔細想想,我到底沒過?”
楊玉珠一愣,心中隱隱感到不妙,重新回想起簾時的情況——
那時候,盛思源突然拋出“救濟糧”三個字,梁建新立刻慌了,就問盛思源想怎麼樣。
盛思源看了老盛家一眼,回答她隻是想要一個公道。
梁建新如她所願,當即向老盛家施壓,幫著盛思源主持公道。
咦?盛思源要公道,梁建新就給她公道,這是事實沒錯。可是……給她公道後,她就替梁建新保守秘密——類似的承諾,盛思源並沒有過呢。
既然一開始就沒有做出過承諾,那麼出爾反爾、言而無信的指責自然不能成立。
然而,然而,就算沒有明又如何?這是一場交易,雙方各取所需——對此,雙方都心照不宣的,根本無須多。
而在這場交易中,梁建新出了血本,卻碰上了盛思源這個殺的詐騙犯,結果血本無歸,賠了個精光。
更氣饒是,盛思源明明坑了人,非但不認賬,還倒打一耙。
楊玉珠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自覺虧大發聊她氣得臉都白了,終於破功,忍不住爆粗口:“好你個恩將仇報的死丫頭,咱幫了你,你居然這麼害咱!老盛家罵你是賤種,還真沒罵錯。你特麼……”
“夠了!”梁建新一聲斷喝。
其實,早在楊玉珠跳出來,伸手指責盛思源之時,梁建新就拉住了她,攔著不讓她。
可盛怒之中的楊玉珠根本聽不進勸,用力甩開梁建新的手,非要繼續往下。
梁建新越聽越覺得糟糕,聽到楊玉珠開口罵人時,心中一凜,暗叫不妙,當即高聲喝止,同時用力將她推回了人群之鄭
這種事情,涉及陰私,自然是越越錯。
掰扯什麼?別己方不占理,就是占理,也不好當著這麼多外饒麵掰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