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獻來悉尼的主要目的完成後,也到了該回國的時候了。
臨行前,席來州提議帶他去海邊浪。
兩個人興衝衝跑去買泳褲,蕭一獻順便給朋友帶旅行紀念品,林林總總買了很多。
蕭一獻本來準備買領帶送給張向顯的,但路過一家母嬰店時,他在導購員的推薦下買了好幾套新生兒童裝。想來想去,也隻能送張向顯了。
離開的時候,蕭一獻還一直看著櫥窗裏的嬰兒床。那是一張圓形的白色實木嬰兒床,床品是複古範的黑白波點,本白色的蚊帳自上而下傾灑下來,柔和如月光。
不喜歡孩子的席來州不耐煩待在母嬰店裏,早早守在門口,等蕭一獻出來,他立刻轉身下樓。
“走吧走吧。”
“哦。”蕭一獻心不在焉地跟著走,踏上扶手梯,才轉回頭,看著前麵的席來州。
席來州站在他前麵一階,他的肩膀寬而厚,站姿肆意。扶手梯的終點在大門不遠處,有大片傾來的陽光。
嗯,一片光明,寓意很好。
悉尼的順利,讓蕭一獻對兩個人的未來充滿信心。仿佛隻要確定能上山頂,路途有多艱辛,山腳的他都不怕,反正有席來州陪著。
蕭一獻一隻手搭在席來州肩上,傾下 身歪頭問:“將來我們要生幾個?”想要生一個小席來州,給他無限寵溺;想要生一個小蕭一獻,給他遮風擋雨。
席來州睨著蕭一獻:“看你表現咯。”如果孩子對你而言是點綴品,隻是偶爾投去一點關注的話,想生多少就生多少;如果孩子的存在感太強,比香檳還要吸引你,那一個都不能生。
“表現?”果然還是嫌棄他改進不夠快,不夠積極地排除兩個人結婚路上的障礙?“我很努力啊……啊對了,我媽的事你幫我查到了嗎?”
席來州麵不改色道:“沒那麼快。”
扶手梯終點到了,兩人大步流星地走入白芒的陽光中,上了一輛黑色吉普車,直接開車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片還沒有被開發過的海灘,陰麵,稍稍有些涼。
兩個人窩在黑色吉普車裏換泳褲,長手長腳地互戳,席來州還癡心妄想,想在吉普車裏來一發,被蕭一獻狠狠踹下車,結果連累自己的手機摔地崩成幾塊。席來州拿起來裝上,摁了摁,遺憾地說:“壞了。”
蕭一獻瞪了他一眼,身體砸進海裏時,特意選在席來州身邊,水花瞬間噴了他一臉。
“呸呸呸……”
破水而出的蕭一獻將額前的銀發盡數捋向後腦,看到席來州狼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可不是故意的。”
席來州一有動作,蕭一獻立刻轉身遊開,但還是被堵在岩石後。
“哼哼。”席來州冷笑著前進,十指相扣壓得指節哢哢作響,有意製造恐怖的氣氛。
蕭一獻應急性地自我潑水:“我自己動手我自己動手。”
“噗!”席來州瞬間破功,一隻手抵在鼻下,哈哈笑起來。
蕭一獻傻兮兮地跟著笑,自以為逃過一劫。他的頭發濕噠噠地往下垂,海水在發梢彙聚並引人遐想地往下淌……跟出浴似的。
“罰你親我一下行不行?”席來州遊近了,在水下揉著蕭一獻的腰。
蕭一獻笑嘻嘻地抬手幫席來州捋頭發,還沒說話,席來州曖昧地湊到蕭一獻耳邊說話,聲音低沉魅惑:“沒人能看到,真的。”
悉尼的天,碧藍的海,白色的沙灘,容易讓人忘卻煩惱,放下戒備。
就算有人看到,也沒有人認識他們。蕭一獻,不要怕。
蕭一獻搭在席來州頭上的右手順著下滑,握住席來州的脖頸固定,偏頭勇敢地親上了席來州的臉頰。
啵的一聲。
席來州不可置信地看向蕭一獻,又驚又喜。
“怎麼樣,我這個表現能生幾個?”蕭一獻一隻手仍舊搭在席來州的後脖頸上,另一隻反到背後的手還有點兒抖,但麵上不顯。
席來州連撞帶推地將蕭一獻咚在石上,急哄哄地去尋他的唇,嘴上不輕饒:“哪有親一下就能生孩子的,醫學上說不過去啊……”
“唔唔……”蕭一獻抗議的話被席來州舌頭舔走了。
這一整天,兩個人都玩得很盡興,直到傍晚,兩個人還舍不得走,蕭一獻突發奇想:“要不我們留下來看日出吧?!”
看日出,那可是浪漫約會的標配啊!兩個人交往至今,常常窩在公寓裏苟且,還沒正經外出約會過。蕭一獻一提出來,席來州也覺得好。
兩個人匆匆開車去買了兩張吊床,兩張薄被,一些果腹的食物和防蚊藥水。
奔回這片沙灘後,麻溜地選了四棵相鄰的大樹,綁好了兩張吊床。
破天荒地,席來州允許蕭一獻喝點啤酒。
兩個人躺在吊床上,喝著啤酒,看著滿天星辰,聽著海風,吹著水。
“等我們結婚了,我要把香檳領回來。”有了完整的家,他就不舍得把香檳寄養在牛助理家了。
“不行。”席來州幹脆利落,然後說自己的暢想,“等我們結婚了,我要請個傭人。”
“不行。”蕭一獻搖頭,然後說自己的想法,“等我們結婚了,我要——哎,好癢。”
蕭一獻撓了撓大腿,明明都噴了防蚊的藥水,怎麼還會被蚊子咬啊。
席來州下來給他找藥水繼續噴,但對蕭一獻來說根本不管用。蚊子就盯著他咬,絲毫不理會肌肉滿滿的席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