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見麵太過激動,還是正趕上異常情況出現,在大金牙離開後,疤哥狀況一直不好,有一次甚至出現了生命危險。直到四十八時後,疤哥體溫、心率等指標才趨於正常,人也醒了過來。
警方及醫務人員全都鬆了一口氣,陳副院長也得以趕上末班車,去基地首府參加重要醫務會議。
裏裏外外這又好幾,羅、雷二人都不禁起急,但也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又利用這段時間做了秘密調查。
通過調查得知,優烏金礦業現在的采礦組別有過很大變動,個別采礦組更是跨礦口變動的,變動時間就是上月一號晚上。而礦上現有資料又顯示組別長時間固定,上次調整還是在年前的時候,可見礦上費了很大的心思。
另外,原與邱雨、金虎同組人員中,除了已經失蹤的以外,其餘人員都調到了第四礦口,但仍在同一組別,顯然這裏麵有其特殊用意。
羅、雷二人完全相信文玉如提供的名單內容,那麼毫無疑問是礦上搗鬼了。
“再等兩,若是這個疤哥還不能提供進一步信息,就隻能直接上門了。”雷捷心中有了決斷,然後找到羅程,繼續探討起透水事故來。
就在羅、雷二人探討的很是熱烈之時,與透水事故關聯極大的疤哥卻很平靜,平靜的任由醫生擺布。
其實自從再次脫離危險後,疤哥就很配合醫生工作,既沒抗拒治療,也未表現出抵觸之意。好多人都覺得疤哥這是看開了,畢竟經曆了幾次生死攸關,何況還有兄弟相認的喜事呢。
“側身。”
“再少側一側。”
“好,別動。”
護士經過幾次提醒,手中注射器紮了下去。
“咳咳,咳……呃。”疤哥忽的一陣咳嗽,身子也跟著動彈。
護士趕忙收手,針頭在離著肌肉指寬距離時被迅速拿開了。
“跟你……”護士剛要申斥,注意到病人咳的臉色脹紅,嘴角還溢出了痰液,趕忙撕了一塊紙巾幫著去擦,右手還下意識地扶著病人腦袋。
剛才咳嗽時,疤哥雙眼時眯時閉,此時卻忽的射出兩道寒光。
瞟到那抹寒意,護士不由心神一顫,暗叫“不好”。
根本不容護士反應過來,疤哥忽的腦袋一甩,直接撞向護士手中針管。
“噗”,針頭直接被撞到,立時就紮了進去。
護士“哎呀”了一聲,下意識地想要撥針。
疤哥一招得手,立即腦袋一晃,注射器迅即脫出了護士右手。隨即疤哥盡力抬頭,側著撞向床板。
“噗嗤”,隨著尖物破體聲,針頭全部刺入腦袋,空管都沒入了一截。
“啊!”護士驚呼一聲,立時便摔坐在地。
整個過程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也就是幾秒鍾,等到兩名警員發現有異急衝上前時,疤哥已經腦袋一歪,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快,快。”
“來人呀!”
“不好了。”
屋子裏頓時亂坐一團,警員除了呼救,也隻能兩手攤開,驚恐地看著。
護士已經嚇傻了,苶呆呆地坐在地上,仿佛被抽掉了靈魂一般。
聞訊趕來的人們也驚的夠嗆,關鍵這陣勢太駭人了。大粗的針管就那樣嵌在太陽穴上,一顫一顫地抖動著,管壁沒入處也已溢出了糊狀的汁液,而傷者臉上卻又如睡著般的平靜,這也太那個了。
“楞著幹什麼,搶救呀。”
李院長的及時出現,驚醒了懵懂的人們,推床、開門、準備同步開展起來。
“骨碌碌”,疤哥又被推入了搶救室,“手術中”燈光再次亮起。
“噔噔噔”,
一個個醫護衝進屋子,一台台儀器火速調入,隻見人進,不見人出。
雷捷很快得到消息,立即便趕到了醫院。
搶救室外,也剛趕到的大張正在訓斥屬下:“怎麼看著呢?嫌疑人都被控製成那樣了,就在你們眼皮子底下,竟然還出了這樣的事,我怎麼跟上麵交待,又怎麼……”
“先顧眼前吧。”雷捷來在近前,拍了拍大張肩膀。
“哥,哥,你怎麼這樣呀!”哀嚎聲先一步響起,跟著大金牙出現在樓道中。
“幹什麼?”大張雙臂齊伸,攔了上去。
大金牙滿臉淚痕,表情痛苦,強牛般地使勁衝撞著:“我要看我哥,要問問他為什麼這樣,我要看他最後一眼。”
“你去管屁用,幹會添亂,憑什麼讓你進去?啊?還最後一眼,你就那麼盼著他死呀。”大張薅著對方衣領,沉聲警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