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娘娘到。”
丫鬟一聲嬌嬌的唱聲打破了冷凝的氣氛。
眾人恍神,齊齊行禮。
“起身吧。”柳賢妃有些偏冷的聲音響起,帶著點疑惑,“這是怎麼了,怎麼都聚在長樂的寢殿這兒?”
“母妃,今”
“許是大家相約一起來祭拜一下公主呢。”一道溫婉的女聲忽然響起。
紀敏瞳孔猛縮,看向柳賢妃身後走出的木宛。
“見過二殿下,三殿下。”木宛盈盈福禮,微笑。
人群之後,宋豐妍的眼底染上厲色。
紀留靜靜地看著她,蒼白的臉龐病弱,早已收斂了一切淩厲,變回那個病懨懨的皇子,方才對著環的那抹厲色仿佛成了錯覺。
“宛兒怎地和母妃在一起?”
裏麵是有太醫照看,紀敏也不再著急,倒是關心起別的事來。
木宛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抿唇一笑,道:“宛兒方才覺著有些氣悶便出來走走,結果剛出來便巧著遇上了賢妃娘娘,於是在光韶宮坐了一會兒,然後陪娘娘四處走走,恰巧與你們走到同處。”
紀敏聞言倒是忍不住仔細看她的神情,又發覺木宛這幅笑實在是太過完美,他真的看不出別的東西來。
“倒是二殿下和三殿下,還有這各家姐妹,又是為何在瓊玉閣這裏?”
紀敏剛想回答,便見太醫從耳房裏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了?”柳賢妃麵容微微沉下,“長樂的寢殿為什麼會有太醫?又是誰準許你們這麼多人來這瓊玉閣擾了清靜的?”
早夭的紀無月一直是她心中的痛,今日念著不久便是長樂的忌日,她便帶著木宛來看看,結果卻撞見這麼一群不甚安分的人在這兒鬧騰,本應空無一饒側殿居然還出來了一位太醫,柳賢妃頓時起了怒氣。
紀敏便讓環又將前因後果了一遍。
柳賢妃沒有什麼,隻是看向太醫。
葛太醫回話道:“屋內的姐是中了一種很常見的毒,微臣給她吃下了解毒丸,再調理一陣就沒事了。”
饒是有所猜測,眾人也被這話嚇了一跳。
居然有人敢在皇宮裏對著世家姐下毒!
再一聯想,丫鬟之前她家姐是喝了寧貴妃賜的酒才出事的,這不就是指證寧貴妃賜的那酒有問題了嗎?
柳賢妃電光火石間已經想通了一切,轉過身,冷豔的臉龐氣勢迫人,“還不散了去?都留在這是要照顧這位受贍姐嗎?”
憐青訪的人早就想走了,此時終於得了令,連忙告退。
柳賢妃看了一眼身邊的桂嬤嬤,桂嬤嬤輕輕點頭,無聲地行了個禮後退了下去。
紀留跟著憐青訪的人走了,此時沒有外人,柳賢妃擰起眉,看向身邊的木宛,“你那麼慌裏慌張不顧儀態跑來找本宮,就是為了這個中毒的姑娘?”
紀敏微微瞪大眼睛,他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木宛苦笑,“人命關,娘娘便放了宛兒一馬吧。”
柳賢妃瞪她一眼,“本宮何時過要同你計較?隻是這孩子中的毒,不可能是寧貴妃下的。她的手段是決計不會這樣簡單的。”
“宛兒明白。隻是,”木宛垂下眸子,按理來,宋歆悅中的,可不是什麼尋常的毒藥,而應該是春藥才對。
她急匆匆去找了柳賢妃脫身,倒是不知,紀瑾和紀準身在何處,又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化解局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