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了阿鵬等人的好意,沒有讓他們送我,畢竟都挺忙的。
我看著來來往往熱鬧的人群,各自有各自的事,從來沒有感覺像現在這樣孤單過。
剛才經曆的那些,沒有人會在意,我曾經多麼害怕無助。
抱著肩膀慢慢向前走,打算脫離開這些熱鬧再打車。
不知走出多遠,身邊隻剩下風聲和水聲,前麵車燈一閃,眉姐和水芝從車裏探出頭,停在我麵前,說道:“上車!”
我哆哆嗦嗦的上了車,水芝給我暖了暖手,嘀咕著埋怨了我幾句,眉姐從車鏡裏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
我也沒問她們是怎麼來的,無非就是有人打電話通知的吧,八成是孟海南,大概也覺得我可憐?
我自嘲的笑笑,眼睛裏蒙了一層水汽。
回到住處我把自己栽到床上,以為會失眠,實際沒多一會兒就睡了過去,我想……大概我是真的死心了。
第二天天氣不錯,電視新聞和手機本地新聞推送都在說昨天的事兒,戰銘列看起來格外的帥,那張麵無表情的臉讓不少女人尖叫。
下午剛午睡起來,姓錢的就打來了電話,約我去碼頭見麵,我漫不經心的說道:“錢老板,今天有點累了,不想去那麼遠,你要是有誠意就來市裏,沒有誠意那就算了。”
姓錢的沉默了一下,在那邊嘻嘻的笑起來,“喲,生氣了?怪我怪我,行吧,上次是我不守約,這樣,這次我請你吃飯,算是賠罪。怎麼樣?”
“我們三個人,都去,行嗎?”我問。
“行,行,沒問題,三十個人我也管,行了吧?”他爽快的答應。
我的確是不想再去碼頭,次次去都沒有什麼好事,另一方麵,我是買主,上趕著不是買賣,也不能太慣著他。
和水芝、眉姐說好,她們倆自然也樂意去,本來想著故意晚到一會兒,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以後還要長期合作。
而且,眉姐說,姓錢的選的這個地方也挺有意思,也是一個紅酒酒莊,不如先去,到那邊探探底,沒準也會有別的發現,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我們商量定了,比約好的時間提前一個小時到了那個地方,眉姐停好車,抬頭看了看門頭上的牌匾,不自然的笑了笑,“這名字真是……夠有意思的。”
黑色的木質牌匾,上麵是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美人和酒。
不土不洋的,不論是名字本身還是這塊牌匾,土洋結合的太失敗了。
走進店裏發現這裏麵還挺大,裝潢得也挺……怎麼說,比較豪,怎麼顯得有錢怎麼往上招呼,說實話,這種裝飾風格是眉姐最看不上的,就跟男人的裝著打扮一樣,死命往身上揣名牌,恨不能十根手指都戴金戒指的,不是暴發戶就是土的掉渣得那種豪,反正就是最無法溝通的那種。
什麼都聽不進去,講道理就跟放屁一個樣,隻要老子有錢,天是王大,我就是王二,其實在有錢人堆兒裏他還真不算是個什麼。
一般這種男人,眉姐是不接的,不管出多大價錢,她經常說,本事大不如不攤上,這種客戶,還是不要攤上的好,否則的話後續麻煩太多。
眉姐就是有這種聰明勁兒,也懂取舍,什麼錢能掙,什麼錢不能掙,她向來不會被錢迷了眼,我想這也是她能夠在這個圈子裏屹立不打,成了一塊招牌的原因。
眉姐搖搖頭,估計是看不上這個地方,連地方都看不上,那人和酒就更免談了。
我們三個剛坐下,有服務生過來問我們要什麼,看了看菜單,都不便宜,不過這也無所謂,反正是姓錢的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