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意啊……”
他含笑點了點頭:“自然是有的,待你看過,定然就能夠看出我的誠意了。”
說話間,已經站起了身來,指向內間的方向,道:“我的誠意,就在密室之中。”
密室?
許明意心底立即豎起了防備。
“國公的事情,你不妨親自去問一問密室裏的那個人,這世間隻有他才懂得如何解國公之毒……待你問過他之後,自然就明白了,到時也就知道究竟需要不要同我合作了。”占雲竹同她說道。
祖父中了毒?!
許明意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你該知道,此時你這座院子盡在我手下之人的掌控中,不會有外人接近——密室中若當真有人在,你隻管將其帶出來說話便是。”
“帶出來倒也可以。”
占雲竹抬了抬雙手衣袖,嘴角溢出一絲苦笑,“可我如今不比從前,幾番性命之險,雖僥幸留得一命,卻早已壞了身體根基,眼下不過是一介文弱之人,想要將一名手腳筋俱被挑斷的廢人從密室中帶出來恐是不易——所以,還是需要昭昭與我同去,當然,你若信不過我,也大可多使幾名手下之人,隨我一同進去。”
許明意的視線越過他,看向內間的方向。
眼下這一切顯然處處都透著陷阱的痕跡。
區別隻在於這陷阱中是否確實有著她想要的線索或答案。
而如今這情形,她自己不想去冒的險,自然也不能讓朱叔他們去冒——
“昭昭,你該知道我的為人,我所求從來不是兩敗俱傷,玉石俱焚,那是蠢人的做法,我想要的隻是共生共贏。我今日是想同你談交易,而我若沒有足夠的籌碼,又怎敢邀你來此?”
占雲竹語氣裏有著提醒之意:“國公此時的處境已是十分危急,救是不救,端看你如何選了——”
聽得最後一句話,許明意緩緩將視線收回,握著傘自椅中起身。
“你不必故弄玄虛了,我是不會進去的。”
此事的蹊蹺太多。
占雲竹話中的誘導之意也太過明顯。
若真能得到什麼答案,為了祖父冒險一試亦無不可,但這所謂的答案都尚且不知是否存在。
直覺和理智,都在告訴她,不能受對方的誘導行事。
而此時,有腳步聲自堂外傳來。
隨之傳進耳中的,是少年清晰的聲音——
“我替她進去一看。”
吳恙大步走進了堂中。
看著突然出現,且顯然聽到了他們後麵那些談話的少年,占雲竹的眼神動了動:“閣下是……定南王府的吳世孫?”
但定南王府的世孫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正是。”吳恙看著他,道:“帶路吧。”
許明意輕拽了拽他微濕的衣袖。
吳恙微微轉頭看向她,隻見她正色微微搖了搖頭,眼中俱是不讚成。
吳恙輕一握住她拽著自己衣袖的手——她可以一直保持理智,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而在理智之外,她心中想做的事情,且由他來替她完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