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鶴率先跪地:“王妃安康!”
文杏和文鸚也跟著跪下。
曹青槐拉著虞琊準備也跪下,卻見虞琊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看著轎輦上的女子。
那女子似有所覺,也朝這邊看了過來,在看到她們兩人時,目光沒有絲毫的波動,輕飄飄地移開了視線,轎輦眨眼就經過了她們直接往院子裏去了。
見王妃的轎輦離開了,趙鶴這才滿頭大汗地站起身:“那位是王妃,往後如果你們想在王府裏討生活,還是要乖巧一些,否則給自己招來禍事倒是小事,免得殃及家裏人。”
趙鶴似乎不欲與她們多說,提點了兩句就抬腿往院子裏去。
曹青槐和虞琊落在後麵:“怎麼了?”
虞琊搖了搖頭:“那位就是我的大堂姐虞卿。”
曹青槐點了點頭,就是因為這位大堂姐,虞家的人才會登門尋求庇護,卻帶來更多的噩運。
兩人沉默不語地進了院子,一陣熱氣湧來,就見院子的當中架著篝火,成人腰粗的樹木燒燃著,劈裏啪啦作響。還沒進屋,就聽到了屋裏絲竹聲聲,談笑聲聲。
果然,當曹青槐和虞琊站在門口時,屋裏的熱鬧瞬間把她們淹沒,隻是這熱鬧簡直讓人震驚。
這間屋子擺了少說有一百來張桌案,不僅有年輕俊朗的公子,還有大腹便便官家老爺,穿梭其中的竟然都是穿著暴露的女子,那些女子或有驚慌,或有委屈,或有不甘,可是,她們的這些神情落在那些公子老爺嚴重便如上等的春藥一般,愈發讓人興奮。
那些女子,不無意外地穿著紫色的紗衣,翩翩如蝶,就像斷了翅膀的蝴蝶落在泥裏。
眼見著這一幕,虞琊震驚之後竟然反應十分迅速,一把就要扯下曹青槐身上的紗衣就要套在自己身上。
因為進來屋子,身上的裘衣和鬥篷已經褪下了,此刻曹青槐身上的那件紫紗衣格外顯眼,雖然她裏麵穿了一件袍子,但是眾人看著她卻愈發地狂熱了。看慣了那些一覽無餘地女子,再見曹青槐混身包裹嚴實,更是讓人心中百爪千撓一般。
曹青槐的手按在虞琊的手上,輕輕拍了拍:“無妨!”
虞琊渾身顫抖,一臉擔心。
“曹小姐,這邊請!”趙鶴領著曹青槐穿過一個又一個桌案往前走去。
曹青槐的桌案在中間,左右的公子老爺垂涎欲滴地看著她,恨不得即刻就將她吞入腹中。
曹青槐眼神一冷,手心不自覺地多出一個飛鏢。
這時一陣酒氣襲來,曹青槐還未坐下,就見一個碩大的身影朝自己撞過來,那人油光滿麵,一臉猥瑣地伸出雙臂就要抱她。
虞琊就要擋在她的麵前。
曹青槐一把拉開虞琊,直接伸出手中的飛鏢,那銳利的尖角讓在場的所有人立刻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