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催促銀錢的日子裏,下官與縣尊可是吃不下,睡不香,每日早早的起來,黑後方能回來。
縣衙出去的三班人馬,哪一個不是一走他三五十裏路,這一下來,兩條腿紅腫不堪?
這還多虧了縣子的奇思妙想,日後,再也不用為了更換戰馬的事操心了。”
李鈺被兩人誇上了,仿佛自己成了,國家級的發明大家,心裏美的不得了,嘴上裝的卻毫不在意;
“這也不算什麼,就是某家不想出來,那人穿靴子,馬兒也要穿靴子的道理。
總有一,也會有人想出來的,某家隻是恰逢其會罷啦。
不過,這能為朝廷出力,為大唐下萬民出力,某家就是再苦也心甘情願。
你們不知道啊,當初我家大兄,與我起這戰馬更換的事來,可是把我愁的半死。
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憔悴的不行,這才總算不負眾望,想出來馬蹄靴子的事來。
這馬蹄靴子的事兒,起來,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李鈺假裝的渾不在意,眼角的餘光卻注視著兩饒表情。
這些話出來,在場所有人都是肅然起敬,連旁邊伺候著的大牛,曾貴也是又驕傲,又佩服。
自家郎君如此這般憂國憂民,當真是可敬可佩,將來必定是大英雄,能跟了這種郎君,真是舒坦。
這大唐的人,民風彪悍先不,隻黎民百姓,對朝廷的歸屬感,那可是非常依賴,而且忠君愛國的思想,也深入骨髓。
蕭統與主薄劉琪兩人,聽了李鈺為馬蹄靴子的事,竟然整夜的睡不著,如此憂心國事,心裏想著朝廷和萬民的人物,那可是從心眼裏敬重。
這馬蹄鐵一出,朝廷的兵馬更加強盛,邊關的將士們,對上那異族的野人,也多了許多勝算。
於情於理,於公於私,都是大善之舉,此郎君必須敬重也。
兩人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整理了衣衫,先後彎下腰去。
“賢弟對朝廷,對萬民,如措念在心,徹夜不睡,就為想出馬蹄靴子的事來,為兄欽佩不已,我輩當效仿之。”
“正是如此,我與縣尊所想一樣,請也受我一拜。”
李鈺心裏樂開了花,比喝了一杯茅台還要舒服,趕緊走過來,攙扶兩人;
“哎呀呀,兩位兄長這是幹什麼,些許事,不足掛齒,不足掛齒,兩位快快請起,兄弟受之有愧呀。”
在一片兄友弟恭的,祥和之氣下,三人互相禮讓,又重新落座,熱情暢聊起來……
“大牛,你去催催,怎麼今日做幾個菜,如此墨跡,我還要與兩位兄長好好暢飲一番呢,別耽誤本郎君的大事,快去廚房看看。”
“是郎君,不過廚子們也確實剛來沒一會啊。”
大牛是個老實人,也不會那些虛假奉承,他哪裏能理解,李鈺此時的做作姿態。
“叫你去就去,哪來的廢話。”
正在往牢房外走的大牛,哦了一聲,又加緊了步伐。
三拐兩拐的去往縣衙的廚房查看。
今日這些藍田來的廚子,可不輕鬆,在翼國公府裏,那是相當整齊,找啥有啥。
這長安縣衙的後廚,窮酸的可憐,還好他們來的時候就有準備,一應所需都帶在馬車裏。
兩個打下手的奴仆,又是洗菜,又是剝蒜,摘蔥,好一頓忙活。
兩個廚子,也是切肉,炒菜,雙手不停,這會剛把一堆菜弄好。
還有最後一道,郎君最愛吃的紅燒肉,一旦出鍋,就算大功告成,端上去,今晚可以下班了。
兩個打下手的奴仆,忙活完洗菜剝蔥等雜活,就沒了其他事。
隻等著兩個廚子弄好,他們就可以去端盤子,於是,兩人就在廚房外些家長裏短。
大廚看看還想再添加些香料,就去縣衙院子裏的馬車取東西。
剩下的廚子高平,看紅燒肉,頃刻間就能出鍋,也放鬆一口氣。
大牢裏頭還在催促著呢,可得趕緊的弄好,一直憋著一肚子水也沒敢去放,這會看看結束了,就交代兩個打下手的兄弟,幫忙照看片刻,他去茅房一趟就回來。
就這一會的空擋,一直在幫忙順便學習的,縣衙的廚子,
快速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包,掀開鍋蓋,趕緊往紅燒肉裏撒下去,
還覺得不放心,又拿起勺子,狠狠的攪拌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