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這麼多野黃羊了呀?做的好,這恐怕把附近的野黃羊抓絕了吧?”
“回郎君的話,抓捕那邊時不時的送來牲口,和屬下多有說話,他們一直謹記郎君您的交代,做事留一線,處處都留著幾群不動,所以不用擔心抓絕了野羊。
之所以抓捕這許多,一是咱們的人馬整齊,一兩男女老少出動,行動起來就快速一些,再者郎君給他們使用的銀錢也充足,吃喝不愁,糧食咱們族裏又有,三呢來去總是做一件事,經驗積累的也快,
這些加起來所以才能辦事利索,不過即便如此附近除了留下繁衍生息的羊群,已經沒得抓捕了,這會兒咱們得族人都在幾百裏外的大山裏找尋,來回送羊回來也用時很長,就像這個月,隻送回來兩次,大小合一塊兒也隻有不足百隻。”
“不必擔心,不是還有四處收買回來的山羊嗎?”
“是的郎君,抓回來的雖然不少,但是和買回來的一比就顯得微不足道了,不過也有弊端,都知道咱們售賣羊隻,因此價錢越來越高,給不到農人心裏想的價錢人家就打死不賣,為了達到郎君您要求的數目,下人們每次出去收羊都是一肚子氣回來,如今買羊的價錢快頂上以前兩隻的價錢了,真真是心疼的不行,下頭有些二管事們都是含著眼淚往外拿錢的,屬下說句婦人之見,這些可都是咱們家族的根本呀,動不動就幾萬貫幾萬貫的往外扔……還有些瘋傳,如今都說咱們二房的人簡直是睡昏了頭……拿兩倍價錢去收羊,笑話咱們腦袋瓜子……屬下……唉……”
李鈺拍了拍劉娘子親生大兄的肩膀和顏悅色的安慰著;
“大管事的心情本族長可以理解,也知道族人們心疼的不行,可是咱們要做的乃是給子孫後代吃喝不完的買賣,萬事開頭難,咱們這幾代人就是要出力流汗,受盡磨難的,有人付出才能有子孫享受,今日咱們的辛苦和經曆,換來的是後代子孫的富貴安穩,值得!
百姓農人多是鼠目寸光之輩,最好見風使舵,趁機拉高羊價是正常的,今日別人來宰咱們家族的銀錢,將來全天下的羊肉一斤多少錢都由咱們說了算!
等咱們把養羊的買賣做到每個州都有這樣一個羊棚的時候,賺回來的就是千倍之資,且叫外頭的人得意一回好了,不用理會!”
“那郎君咱們還要繼續四處收羊?”
“當然了,靠近中原這裏的,收回來藍田這邊,靠近隴西老窩的,全部弄回老窩裏,安排那邊的族人放牧,隴西的族人太多,羊豬也少,生活不易,那邊的不賣,隻族人食用就行。”
“是郎君,屬下記住了。”
“不但要收而且還要大收特收,我要把天下的羊群全部收個幹幹淨淨,叫他們無肉可吃,誰家留著種羊不賣的,就拿三倍四倍的銀錢砸他們,把百姓手裏的羊收回來咱們說賣多少錢就是多少錢!哼!隻要是銀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李鈺豪氣萬丈的話一說出來就帶的周圍所有李氏族人全部都不同程度的梗著脖子,這就是強將手下無弱兵了。
劉娘子的大兄跟著高聲答應;
“好!屬下遵命!”
李鈺扯開嗓子浪了一聲;
“走嘍,去看看牛棚。”
一群人有說有笑的跟在李鈺屁股後頭,往北又走了好一會兒,才進了牛棚院子裏。
剛進院子裏李鈺就皺著眉頭;
“這一排是那個人負責的?髒亂成這樣?”
劉娘子的二兄也火了,他總算做了大管事,身份地位猛然抬高,到處受人尊敬,也兢兢業業的辦差,今日家主第一次來就碰到這事兒……扭頭怒喝一聲;
“怎麼回事?老夫最近隻顧忙著有其他事就五天沒來便成了這等模樣?”
“回大管事的話,三房的老八管著這裏兩個牛棚,聽說三房的十七嬸子快不行了,這幾天老八他們兄弟幾個都忙的不行,老八他每天天不亮就來打掃,然後就快速回去……”
下人還沒說完李鈺就放鬆了臉色;
“不罪!劉大管事莫要發火,盡孝道而疏忽差事,不可怪罪,否則以後都成了不孝逆子,咱們二房家族距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一聽說原因劉家二郎也平息了怒火;
“是郎君,屬下五天不來這裏,也有失誤之處,不知具體原因而胡亂發火,屬下也有罪的。”